蓝桥撇撇嘴,但也不生气,阿言这家伙本来就是心口不一的。哼,就算他真觉得她长得不好看,也没关系,等她治好他的眼睛,叫他亲自看看,她到底好看不好看!傻兔子,暂且放过你聂言在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想象到,蓝桥此时的认真和专业,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副她专注的画面。再后来,聂言在睡着了,在不知不觉中。蓝桥一直守在他床边,到时间后,她才拔下银针,收拾好了放回包里,再将东西塞进了壁橱中,用衣物遮挡了。事后,蓝桥也不敢睡,她半跪在床沿前的白色天鹅绒地毯上,握着聂言在的手,观察他有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夜半无人语之时,室内灯光柔柔的洒在聂言在脸上。蓝桥这才有时间,认认真真打量聂言在的脸庞。阿言长得真是好看。这样安静的时候,更是无可挑剔!蓝桥轻轻伸出手指,在聂言在的脸庞上轻轻滑过……蓝桥忽然想起夜晚那段了不得的视频内容。男女的姿势和动作。莫名其妙的,蓝桥将聂言在的脸代入了画面。唔……好羞!蓝桥撤回手,想要爬上床去,但另外一只手却在不知不觉时,被聂言在抓住了。此时,蓝桥想抽走,都不行。她怕,弄醒他。罢了,就这么睡吧。于是,蓝桥就瘫坐在地毯上,枕着床沿,入睡了。翌日,清晨。聂言在醒来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发现自己手里拽着什么东西。他睁开眼,才发现,蓝桥这只傻兔子昨晚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而他,抓着她的手!是因为自己抓了她的手,她才不能上床么?聂言在心里一震,心疼浮上眉间。“真是只傻兔子。”聂言在轻声嘟哝,薄唇微微绽开笑意,满是宠爱。瞬许后,聂言在轻轻起身。清晨的阳光正好,他微弱的视线里,有蓝桥模糊的面孔……饶是这样,蓝桥在聂言在眼中,也是极为美好的。聂言在悄悄抽出手,她还留恋地抓了抓,舍不得似的。之后,聂言在蹑手蹑脚下床,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聂言在坐在床沿上,好看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面颊,用手指去感受她的轮廓和肌肤的细腻……不可自抑的,聂言在在她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若不是心疼她昨晚为了照顾自己没睡好,聂言在此时恨不得把她吻醒,狠狠的吻醒!就算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马上把她变成他的,他也要吻到她窒息!这该死的傻兔子,睡着了都能这么勾着他!“傻兔子!暂且放过你!”聂言在立马离开了卧室。在去餐厅之前,聂言在先去了书房,拨通了檀京的电话。电话那头,檀京很快接起来,精神抖擞地问好,“会长,早安。”“檀京,要加快速度查到那个人的行踪!”聂言在说,“昨晚,我提前发作了。”“会长,怎么会这样?”檀京着急地说,“这五年不是都到时间才发作吗?”“或许,跟剩下的时间有关。”“会长,请放心,我会加派人手的!泰国的线人提供了一个线索,我还在核实!”“核实了立马追过去!”“是!”挂了电话后,聂言在坐在椅子里,捏了捏眉心。半年……距离他三十岁,只剩下半年了。他从未想过死!以前不可能妥协,现在有了蓝桥,更不可能听天由命!聂言在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比之前,略微清明了一些,看着近处物体的时候,竟然更清楚了!难道,傻兔子的针,这么厉害?……聂言在下楼去餐厅时,正好撞见聂青川和沈晓慧进来。聂青川手上打了石膏,用绷带挂在脖子上,石膏笨重不便不说,头顶上还缠着一圈绷带,头上戴了一个网状的医用纱布帽子。聂青川一边走对着电话骂,“我养你这么个废物有什么用?监控查不到、凶手也找不到,敢情本少爷这顿打是白挨了?我特么的手都被人打断了,你叫我算了?”聂青川说起来就觉得自己倒霉,那天跟蓝桥那个土包子飙车,被撞成轻微脑震荡不说,当天晚上,他从夜总会逍遥出来,就被人套了麻袋,拖到小巷子里黑打了一顿。这下好了,轻微脑震荡,变成了脑震荡加残废……右手被人打断了,接了石膏。医生说,那人要是下手再重一些,他可以截肢了,变成独臂大侠。他报了警,警察说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大概是流窜作案吧,先记着,找到嫌疑人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