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蓝桥放在椅子上后,坐了下来。老爷子笑眯眯地对蓝桥说,“桥桥,这小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照顾人,可见他多紧张你!”蓝桥笑了笑,“爷爷,您就别笑话我了!”聂言在端坐在桌前,嘴硬说,“我只是不想欠她的,她照顾我受伤的,我理应照顾她痊愈。”老爷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埋汰说,“我瞧你小子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这嘴硬的臭毛病,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饭。席间,梁管家忽然进来,面如土色,附在老爷子耳边说了句什么,老爷子顿时脸色大变,拍桌怒道,“他人呢?马上叫他来见我!”梁管家说,“大少爷已经在回老宅的路上了,马上就该到了。”“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这样子作死,我还能把聂家的产业交给他?做梦!”老爷子气得一口气上不来,面色铁青。梁管家立马去找速效救心丸。蓝桥立即走上前,替老爷子把脉,然后帮着顺气,又吩咐佣人拿了温水来,就着温水,喂老爷子服下速效救心丸。老爷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些。蓝桥和梁管家扶着老爷子去了客厅坐下,蓝桥寸步不离,帮老爷子顺气,让老爷子深呼吸。餐厅里,聂言在不疾不徐地放下筷子,优雅地擦了擦嘴,然后搁下帕子,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敲动着。末了,薄唇扯出一丝冷笑。聂言在起身,去了客厅。他才坐下,聂青川和沈晓慧匆匆赶来。聂青川看到老爷子铁青的脸色和矍铄的双眼,吓得立马跪在老爷子脚边,瑟瑟缩缩地说,“爷爷……我、我……给我一次机会!”“机会?我给你多少次机会了?你就这么回报我的?”聂少卿抬起脚,一脚踹在聂青川胸口,聂青川顿时倒在地上。沈晓慧哭嚎着冲上前把聂青川扶起来,对老爷子说,“爸,青川知道错了,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知道错了?子公司账面上亏空五个亿,全给他赌博败光了,你叫我饶了他?”聂少卿指着沈晓慧说,“慈母多败儿,就是你这么个只知道溺爱的妈仔,他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爷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聂青川甩开沈晓慧,跪着爬到聂少卿脚下,抱着聂少卿的腿肚子不肯放,哭得稀里哗啦。“以前你怎么花天酒地,怎么风流浪荡,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原谅你。子公司的权利,我全部收回来!”聂少卿严肃地说,“至于董事会,你也休想踏足!总公司那边,你的职位也一并废除!”剔除出董事会,这意味着,聂青川失去了聂家的继承权。以后,他只能在聂家做个闲散公子哥,再也没办法觊觎聂家掌权人的地位。沈晓慧哭喊着说,“爸,青川是您唯一的孙子,您怎么可以……”“唯一的孙子?”“呵。”一直没有说话的聂言在,忽然冷笑一声,对沈晓慧说,“二伯母,您当我死了么?”“你闭嘴!你个没用的废物,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沈晓慧狠狠瞪了聂言在一眼,“老三,你以为你现在火上浇油,就能代替青川么?你只是个没用的瞎子,还是个短命鬼,青川的东西,你休想染指!”“二伯母,请注意你的言辞!”蓝桥坐在聂言在身边,抱着聂言在的胳膊,气呼呼地看着沈晓慧说,“阿言不是短命鬼,你再瞎说我就撕了你的嘴!”蓝桥真是烦死了这母子俩,对阿言每次都是出言伤人。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存在?“你才给我闭嘴!你一个乡下买来的冲喜丫头,长辈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这个家里,你最没资格说话!”沈晓慧恨死了这两人,怒目凶狠。“我老婆在自己家,还没有说话的份了?二伯母,蓝桥是爷爷给我娶的老婆,她有没有资格说话,你说了不算。”聂言在冷脸看着沈晓慧,语气森冷,气场凛冽。“你个病秧子,凭什么觊觎聂家的掌权?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克星,大哥大嫂就是被你克死的,你难道还想克得我们聂家家族败落么?”沈晓慧起身,指着聂言在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你休想!”蓝桥见状,立即站到聂言在身前,护着聂言在,正面和沈晓慧刚起来,“二伯母,请注意你的分寸!你再这么羞辱阿言,我对你不客气!”“小贱人,你嚣张什么?你之前打我儿子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沈晓慧气急了,抬手一巴掌要打蓝桥,但她刚出手,就被老爷子一个茶杯给砸了过来,正好砸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