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我。”怪我,没照顾好你。聂言在见她眼泪还不止,缓缓将自己的唇凑了过去,一点一点,吻掉她的泪水,吻在她的眼睛上。泪水是咸咸的,聂言在心里却甜。末了,他大手抱住蓝桥的脑袋瓜子,将她靠在自己胸口,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郑重地承诺,“傻丫头,以后有我,疼和痛,都不必忍。”“嗯。”蓝桥喑哑地应答着。嫁了阿言这样的好男人,是她莫大的福气。聂言在就那样抱着蓝桥,恨得不到天荒地老。如果有小兔子陪伴,慢慢变老这件事,似乎还不错。“那个……阿言,你能放开我么?”蓝桥忍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开口。再憋下去,怕是要膀胱炸裂。“不想放开。”聂言在任性地说。“可是……阿言,人有三急!”蓝桥说得委婉。聂言在一愣,随后,他起身,将人抱了起来。蓝桥怕自己掉下去,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娇俏地说,“阿言!”“我抱你去。”聂言在霸道地说,“你现在膝盖不好,不能自己走路。”“可是……”蓝桥话还没说完,就被聂言在给抢白了。“没有可是,我说你不能走,你就是不能走。”聂言在说完,抱着人就往洗手间去。蓝桥羞赧地靠在他肩头,把脑袋都埋了进去。咳……她这是被阿言宠了么?……医院……沈晓慧气冲冲找到聂青川的病房,看到聂青川鼻青脸肿的样子,心疼得不行,上去抱着儿子哭嚎,“儿子,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聂青川烦躁地说,“别提了。”“谁?”沈晓慧怒道,“你告诉妈,妈去找那人算账!”“死瞎子娶的土包子!”“什么?那个乡下来的丫头?”沈晓慧惊讶道,“她怎么可能?”那死丫头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怎么可能把青川打成这样?青川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她欺负不成?“你别小看那个死丫头,他妈的会武功,不知道在哪里学身手,打得我……算了,不说了,我心烦!”聂青川觉得丢人,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收拾了,说出去,江州城的人还不笑死他?沈晓慧气得咬牙,拎着包就走,“我现在去老宅,告诉老爷子,让那死丫头给你跪下磕头道歉!”“妈!”聂青川拉住沈晓慧,气道,“你去了有什么用?老爷子现在向着她,向着那死瞎子,会相信你我说的话?而且,最近公司效益不好,老爷子已经让董事会发难,要罢免我的执行总裁一职,我现在去找老爷子,不是给他机会生气么?”“马上就要季度交账,我……”聂青川想起财务缺口就闹心,他先前被人带去澳门赌博,输了两个多亿,而那两个多亿,都是公司账面上的钱。季度交账,补不起缺口,他怎么交差?要不是这事儿心烦着,他会没功夫收拾蓝桥那土包子?“儿子,那怎么办?你把钱拿去做什么了?”沈晓慧着急地坐到床沿上问。“我投资去了……老爷子不给我们二房多少钱,日常花销怎么够?我还不想想办法搞钱么?”聂青川张口就撒谎,他根本不敢告诉沈晓慧,自己拿钱去赌博,全输了。“那你怎么办?”“马上就能收回了……等收回来,补上缺口,把账面做好,老爷子就看不出来。”聂青川支支吾吾地说。沈晓慧是最心疼聂青川的,不管聂青川说什么,她都信。毕竟,早年没了老公,聂青川就是她的全部。“那妈先记着这笔账,回头等事情过去了,看我怎么收拾那小贱人!竟然敢对我儿子动手!”沈晓慧恨恨地说。“嗯,我不会放过那个小贱人!”聂青川捏紧了拳头。不仅不放过,他还要折腾死那土包子!到时候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把人放到心尖上因着膝盖疼,聂言再不允许蓝桥去上学,把她困在家里就算了,这几天完全是把她当成残废了,去哪儿都要抱着,决不允许蓝桥自己下地走。一旦蓝桥想自己走,他就吻住她的嘴,霸道地说,“我不允许。”连着三天,蓝桥都是在床上、沙发上度过的。聂言在怕她膝盖留下后遗症,还特地请了家庭医生来诊断,亲自给她上药,从不假以人手。明摆着是把人放在心尖上了吧,却不肯承认。夜晚,晚餐时。蓝桥又是被聂言在抱着下楼的。说起来也是厉害,聂言在眼睛不好,可抱着人上下楼,丝毫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