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灰尘扑面。
“住这?”
朱樉愕然,望着破旧的土房子,还有一张黑乎乎的木床,彻底忍不住了,大骂道:
“打死本王都不住这地方,爱谁谁!天王老子来了,本王也不听!”
“王爷,有旨意啊,咱们的对话,卑职都需要一五一十汇报给皇上的。”锦衣卫百户提醒道。
朱樉脸色一僵,闷头吭哧道:“你就当我没说过。”
“王爷,卑职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这户只有一个老头,失踪很多天了,官府还没来得及收公,完全是卑职走的自己的关系啊。”这名锦衣卫百户苦口婆心的劝说。
实际上哪里是走他的关系,这是马皇后在他们临走前,亲自补充了一句,好歹找个住的地方,给几亩田地。
他们见皇上哼哼两声,没有说什么,这才敢私下运作。
“行了,有个住的地方不错了,辛苦弟兄几个了,回头去晋王府领赏。”朱棡显然比他兄长要聪明许多,没有在这事上过多纠结,老爹说的话,那不是他能反驳的。
“是!”
锦衣卫们纷纷告退。
留下愤恨的秦王朱樉、惆怅的晋王朱棡、懵逼的鲁王朱檀。
?
啥,咋的了。
今年尚且十二岁的朱檀在府上正提着小牙签跟侍女嘿咻嘿咻,还没搞明白情况,就被大宗正院的人提着命运的后脖颈,给丢了过来。
这会正满脑子问号。
“小十,愣着干什么,抓紧收拾收拾,不然晚上都没地方睡!”朱棡倒是认命,撸起来袖子就开干。
把床上那条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人的被褥拿起来,谨慎的嗅了嗅。
还好,浆洗的很干净,除了淡淡的霉味,没其他奇怪的味道,木床虽然不大,却连接着一张土炕,挤一挤睡五六个人不是事儿。
看得出来,这里曾经住着好几口人。
“二哥,你就睡这吧,好歹是个木床,咱们表现的好点,老爷子也会早点给咱们放回去,就别哼唧了,没用。”
朱棡这边安抚两句,回头催促道:
“小十,愣着干什么呢!你睡土炕里边,为兄睡中间。”
“哦哦,多谢兄长。”朱檀点头如捣蒜,丝毫不敢违背兄长的意思,毕竟这位可是压着朱棣打的主。
朱棡跟摆弄军阵似的,安排半天,对这个阵法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三,别瞎折腾了,你还真打算在这过啊!”朱樉嫌弃似的,用朱檀的锦袍擦了又擦,这才勉强挨了半个屁股坐上去。
毕竟这大半天时间,就是坐马车过来的,也累的不行。
“不然怎么办?咱爹让咱种地,就必须得种,天王老子都没办法。”
朱棡叹息一声,用朱檀的锦袍擦了擦另一边,盘腿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