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探访和调查之后,发现这个地方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这些生活在部落围栏外面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再加上这个地方常年处于阴雨潮湿的状态,这个破落村庄的村民都或多或少的长着毒疮,为了防止烂裆病,甚至都不怎么穿裤子。
这些人大多都以部落聚居区中丢出去的残羹剩饭为食,在一间茅草屋前面,一个睡眼惺忪的老人坐在地上,伯益走过去问道:“老人家,你们这个部落是那个氏族的。”
老人微微张开眼睛:“你们是从中原来的吧,我们三苗人没有你们分的那么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现任的族长叫做苗奎。”
“我看见这里都是些老弱病残,你们生活在这里难道不方便吗?”伯益大声的说着,生怕对方听不见。
“我们这里是老人村,本来就是等死的地方,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老人村?”
玄女对这些见得多了,说道:“确实有一些氏族有这样的习惯,当老人上了年纪之后,就会主动或者被动的离开原来的部落,要么丢到山上,有的干脆直接扔到河里去,对于伤残或者感染疾病的人大多也是这么对待的。”
那些没见过世间残酷的侍女们同情的说道:“这么做,好过分。”
伯益又问道:“老人家,我们想渡过湘水,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帮助我们过河?”
“不行的,不行的,那条河已经好几年没办法渡船了。”
“难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伯益问道。
“你们应该知道娥皇女英吧,姚重华路过我们这里之后,因病去世,他的两位妃子来到山上日夜哭喊,最后伤心欲绝,悲痛而死,死后的怨念化作恶鬼,在此地兴风作浪,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这个村子的人还能靠打渔勉强维持生计,但是姚重华的坟墓被你们中原人迁走之后,越发的严重了。”
“也就是说,修建姚重华大人的坟墓或者祠堂,可以减轻湘江上面的异象。”
“也许吧,但是我们的族长和长老们并不同意修建,曾经部落有人偷偷祭拜,但是被发现之后,要么被杀头,要么被流放。”
伯益说道:“也能理解,毕竟三苗和中原的战争还是几年前的事情,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民众去祭拜别人的领袖呢?”
启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父王之所以那么坚持维护和扩大部落联盟的规模,就是为了不希望人们陷入无意义的战争和内耗中,不少的统治者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弃百姓与水火而不顾。”
伯益说道:“但是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些年他们不愿意去阳城朝拜了,之前被打的那么惨,好不容易归顺了,还被两位夫人的死去怨念和残魂折磨。”
“死去的怨念和残魂……”启这段时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他看向了精卫。
精卫也知道,眼前江水的怪相和自己没有本质不同,也许娥皇女英生前也没想到自己对丈夫的思念和悲痛,会引发这样的恶果,于是精卫提醒他:“启,死后残魂大多只会保留生前的执念,能发展出高等智慧的并不多,她们可能未必听劝。”
启点了点头:“有必要的话,可能要使用非常手段。”
但是,大家还是希望使用一些比较平和的手段,所以他们打算先去见一下三苗人的族长,三苗人所住的地方常年处在阴雨潮湿的环境,所以尽可能的住在高处,为了防止蛇虫鼠蚁的侵害,他们搭建房屋下面,都要先搭建木头架子的地基。每个房子都不小,可以容纳几户人去住。而相对地位较高的族长和高层人员,会直接选择相对干燥一点的山上修建更加宽大的房屋,而在山上最大的石堡应该就是族长的所在地了。
整个部落虽然比外面村落好一点,但是依旧是生活厨余和粪便尿液乱倒,四周都充斥着各种腥臭的味道,捏着鼻子走过这段路,便来到了山上,这里的气味相对来说就稍微新鲜了一点,周围的人们看着这些外族人到来,也没有那么友善。
此时在石堡外面一个穿着兽皮大衣的男人,身形高大粗犷,褐发碧眼,蓬松的胡须被细绳扎起来,挂在胸前,也就是三苗人的族长苗奎,站在了门口,他手中一柄大剑插在地面,看到启等人全部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说道:“你们来到竹林的时候,我们哨兵就看到了你们。”
启:“所以你就是现在整个苗蛮部落联盟的领袖。”
“三苗人不容许失败者存在,前族长在对抗你们的战争中失败了,所以他必须死,最后我在决斗中杀死了他。”
伯益冷冷的说道:“弱肉强食吗?原来如此,你们的前族长可不弱,曾经对联军造成非常大的困扰,如果你能在正式决斗中战胜对方的话,也确实可以称得上怪物了。”
苗奎根本不把伯益放在眼里,微微抬起手,指着眼前的启:“你应该就是姒文命的长子吧,当年,你还是一名治粟内尉,不知道和你的父亲比起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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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益紧张的说道:“殿下,来者不善。”
苗奎一脚把大剑从地面踢出来,那把大剑是远古魔神的骨骼打磨而成的,其中一边都是尖锐的棘刺,此剑似乎并不是怎么锋利,也正因为如此,苗奎拿着大剑朝着启砍下去的时候,启抬起手臂结结实实的挡下了斩击,巨大的力量让整个山体都摇晃起来。
启拔出腰间的佩剑,在其中注入灵力之后,反手给了他一刀,一道金色的月牙破空而出,所幸苗奎及时躲避开来。苗奎挥舞着等身的魔剑犹如摆弄单手细剑一般轻松自如。
一开始众人还有胆战心惊,但是很快就发现,这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想波及无辜,很默契将自身所能发挥的力量维持在一个很低的水平,基本上都是纯粹的武艺比拼。
伯益之前看到启的力量,如果刚才的金色月牙状的灵力奔流是全力施展的,足以将整座山头都给削平,而苗奎手中的魔剑也没有释放可怕的魔法。
力量接近的人可以从刀剑触碰中,读出对方抱着什么样的觉悟和心态挥剑,很快众人就从他们二人脸上看见笑容,尤其是苗奎,越战越勇,大笑着道:“哈哈,放马过来吧,小子。”说着他将魔剑放在地面猛地一刮,卷起的尘土挥洒了启一脸。
被迷住眼睛的启,迷迷糊糊看见对方双手,持剑对着自己的天灵盖砍下来,启举起剑格挡,但是对方力气太大,启被按倒在上。
在场的众人屏住了呼吸,他们看见鲜血慢慢滴了下来,启虽然被按倒,但是确确实实的挡下了势大力沉的斩击,鲜血是从苗奎身上出来的,苗奎不知道的是,启看似只有一把剑,但是却不止有一把剑作武器,启的左手化作了野兽的利爪插入苗奎的下腹。
苗奎因为剧烈的疼痛冷汗直冒,启一脚将其踹开,至少这次武艺上的比拼,启获得了完全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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