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药……&rdo;纪渊心里有千万疑问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坐在床边的谢霖淡淡一笑:&ldo;只是治疗咳疾的药物罢了。&rdo;
&ldo;那是什么药?&rdo;
&ldo;只是治疗风寒的普通药材。&rdo;
&ldo;真是风寒?&rdo;
&ldo;是的。&rdo;
&ldo;那怎么会咳血?&rdo;
纪渊显然不信,可谢霖却没有想要多说的样子,甚至在这一来一回的问答中表现出些许不耐,一再重复:&ldo;是这两日感染风寒,咳疾加重了。&rdo;
&ldo;不行,&rdo;纪渊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只觉得心焦,&ldo;要请孙太医来瞧瞧。&rdo;
纪渊想起来了,上次谢霖醉酒生病时,孙太医就有嘱咐说谢霖或许会有肺部的疾病,需要等人清醒后再细说。只是谢霖醒后便是疫疾之事,一直拖着便忘记了。
谢霖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抬眼看向纪渊,貌似真诚地说:&ldo;那就多谢殿下。&rdo;说着还点了点头,以示礼节。
两人又不再说话,纪渊沉默地盯着谢霖,近乎贪婪地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咳血、呕吐、无力,种种症状在谢霖身上仿佛没有留下什么印迹,只是让本就瘦削的人更弱不禁风。
半晌,纪渊忽然问道:&ldo;疼吗?&rdo;
会咳血,又常呕吐,这一定很疼吧。
谢霖几乎要被他天真的问题逗笑了,问他疼不疼。
他已经很久没有将疼痛放在心上了。
甚至于,现在的他还有些嗜痛,这样的感觉可以时刻提醒他‐‐他还活着,但他马上要死了。
&ldo;之前会痛,现在已经好多了。&rdo;谢霖想了想,挑了一个会让纪渊不那么难受的回答,又补充一句,&ldo;现在一点也不痛。&rdo;
看着纪渊的神色由焦急担心变为失望难过,谢霖心里生出一种怅然的快意。
&ldo;你不要这样说话。&rdo;纪渊请求。
纵然是傻子也该看出来了,什么样的风寒回让人咳血,那样严重的咳血又怎么不会痛,谢霖一直不说实话,用消极的方式抵抗他的问题,如果谢霖一直这样和他说话,那他想说什么都说不出口。
即使他在进门之前,下了很大的决心。
谢霖不再看他,垂下眼睛:&ldo;殿下想听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