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队员还想再说,初挽直接道:“你们去了能说什么?除了被关起来,还能怎么着?现在巡逻警没提,你们还不装傻一边乐去?”
周然咬牙:“我们闯下祸,不能让你们老人和女人去面对!”
初挽抹了把下巴的水:“女人怎么了?对,我们就是女人和老人,你说他们还能怎么着?周然,你要搞清楚,现在不是争着出头的时候,是我们以最小的代价来平息这件事!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耽误我们的考古进程!”
周然等人一听,顿时懂了,巡逻警没特意抓谁,那就是大事化小,老人女人过去,根本不是当事人,最后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大家咬咬牙,最后到底准备离开,留了初挽严院长几个过去巡逻艇报道。
初挽三人被巡逻警带到湛江港口,之后便被带上了车押送过去南海舰队的机关驻地,在这个过程中,巡逻警倒是也没为难他们,只是把他们带回去机关,又给他们安置了休息住处。
初挽被单独安排在一处房间,很简洁的房间,只有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军用暖水壶。
初挽倒是不着急,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当下也就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醒来是被外面的训练声吵醒的,她爬起来往外看,窗外有着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笔挺的哨兵,以及操场上训练的海军队伍。
这里的机关和大部分机关并没什么不同,有着湛江到处可见的棕桐树,在这绿树丛中,依稀可以看到饭堂和营房。
初挽并不敢随意走出房间,安静地等着,好在很快就有一位穿着水兵服的年轻小伙子过来,说是请她先出去吃饭。
初挽其实想打听打听,不过看起来这位年轻小伙子很腼腆,问他什么他就笑一下,也不说话。
初挽见此,也不想为难他,便放弃了。
到了饭堂,她想看看有没有严院长和岳教授,没看到,她多少有些担心。
其实她自己并不怕什么,毕竟年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些担心这两位年纪大了。
不过想想,这两位可是从解放前走过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们既然来这里,对于一切可能肯定都有心理准备了,当下也就不多想了。
安心吃过早餐后,初挽便被叫过去问话,是两位穿着海军制服的,其中一位姓胡,是一位中尉。
两个人详细地询问了初挽的情况,以及当晚发生的事情,并做了记录。
当问了一圈后,对方问初挽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初挽便道:“第一,我能不能和我家里人联系下?第二,我想知道我要在这里待多久?第三,我的两位同伴呢,他们年纪大了,有风湿病,我很担心他们。”
她这么一说,胡中尉便笑了,道:“你可以和家里人联系,你不是我们的俘虏,可以随意走动,不过因为这个海上案件是一桩涉外案件,我们需要做详细的调查并对上面做出汇报,我们需要你随时配合我们,所以你最好暂时不要离开我们基地。”
他笑着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那两位老同志,我们也需要和他们多聊聊,暂时你们不能见面,不过你放心,我们知道这两位老同志都是德高望重的高级知识分子,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他们,至于风湿病,这里也有军医,就医条件良好,如果万一有什么,我们也会通知你。”
初挽听着,这才放心,从他们的态度看,事情看起来并不难办,至少不会让他们特别为难或者引起什么外交纠纷或者海上冲突事件。
初挽再次表示感谢,并表示自己可以随时配合任何问话。
离开办公室后,她被带着到了通讯室,她直接给陆守俨办公室打了电话,她说想着,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好在办公室。
不过谁知道,根本没人接,最后响了很多声,总算有人接了,却是陆守俨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