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一双老眼紧紧盯着沈子矜的步伐,跟着在心中默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他掩饰不住惊讶,与帝王说道:“皇上,沈尚书走完七步居然安然无事?”马上又道“怎么会这样?”
萧怀廷脸色深沉望着坐在角落,偷偷使劲漱口的沈子矜:“能怎么样,他善变吧,没有在玉箸上下毒。”
方才的种种表现,也不是因玉箸上涂抹了毒而顾虑抵触。
刘公公仍旧想不通:“他为何改变了主意?”
萧怀廷不悦道:“朕又不会听心术,怎知。”
不过,他可以从他今晚的日记中得知。
沈子矜偷偷用掉半壶茶水漱嘴。
人总算不那么恶心了。
此时,人静静坐在角落歇息。
“沈公子?”一名少女端着一杯茶水走过来,含羞带怯的与他道:“小女婉儿,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很明显这位是对沈子矜有意思,并且选择主动出击。
沈子矜只能变着法的拒绝道:“抱歉,我身体不好,许多事情都做不得,所以不能饮酒。”但不失君子之风的端起茶盏:“以茶代酒。”
他说完,温润有礼的先饮为敬。
王公公看到这一幕,在帝王身旁道:“沈尚书说是不能近女色,怕只是幌子,舞姬哪里有兵部尚家的千金好,无论是长相和家世都是无法比拟的。”
王公公早早就盼着今日能看一场好戏。
然而,却出了意外,让他白白盼了一个月,落个大空。
还有种被沈子矜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因此,要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让沈子矜吃点苦头。
萧怀廷脸色不好,启唇方要说话,耳边响起娇柔的女子声:“臣女参见皇上。”
帝王从正在与婉儿“谈笑风生”的沈子矜身上收回视线,看向与他说话的女子。
女子是左相之女千雨涵,还未出阁,帝王自然知道她的来意。
“不想让你父亲降职,就不要在朕面前出现。”萧怀廷面色不佳,嗓音冰冷。
千雨涵被吓的花容失色,忙道:“臣女叨扰皇上了,这就离开。”
萧怀廷视线落回沈子矜那里,眸色却微微一滞。
就见沈子矜弯眉浅笑,正在与比他小上几岁的武将贺之周聊的甚欢。
只是沈子矜与帝王的距离太远,听不到他们都在聊着什么。
“多谢小将军为我解围。”沈子矜客气的说道。
方才那少女太执着,估摸沈子矜说自己是个不行,都不定能走,纠缠着他。
“沈尚书客气了。”贺之周道:“镇国公与家父是生死之交,我理应为你解围。”
贺之周父亲是车骑将军,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
沈子矜不知镇国公还有这么一个有势力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