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从里衣兜里拿出一把钥匙,去开门锁。
萧怀廷视线落在沈子矜手中握着的钥匙上。
那晚他说怎么一直感觉青年身上硌的慌,是把钥匙放到了身上,都不嫌难受,真是个爱财如命的贪官。
萧怀廷耳边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宇兄我们进去吧。”
里面虽然有赃银,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可以与宇兄说是皇上赏赐的,他受贿很小心的,这批赃银与市面上流通的银子无异。
尤其他要让宇兄拿走为他保管,宇兄应该会为他存进钱庄里,以银票的方式给他。
沈子矜身为一名大臣,钱庄这种地方他不可频繁出入,容易被盯上,所以作为一个贪官他每一步走的都很缜密谨慎。
“子矜若是能走,我便不进去了。”男人道:“我在外头守着。”
虽然沈子矜对男人无防备,但触及到一些秘密之事,男人还是自动采取回避,当然这都是他故意表现给沈子矜看的。
沈子矜就是到棺材里取一张地契,尤其被男人抱着着实不舒服,便应了他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而,很快里面就传来一声沈子矜的惊叫。
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摘下
“子矜怎么了?”男人忙推门奔了进去。
只见沈子矜站在一口棺木前,他的面容苍白如雪,一双桃花眼含泪,缓缓的转眸望向男人,声音带着颤抖,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国公府遭了贼,我的钱和国公府的地契都被偷了。”
他说完,猛地呛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身体向着地上倾倒下去。
萧怀廷急掠而来,将陷入昏迷之中的青年揽在怀中,丝毫不耽误时间,抱着他去找岳程救治。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岳程望着男人抱着昏死过去的沈子矜忙问。
萧怀廷将沈子矜放躺在床榻上,滴水不漏的用宇宁的口吻与岳程说道:“子矜受了刺激,吐血后昏迷。”又道“国公府的地契和钱财都被贼人偷了。”
闻听他如此说,岳程连连叹气,在心中暗道:这对他可是天大的刺激,这孩子把钱看的都比他命重要。
当初听到他只能活一年时,都没这样。
岳程忙开始对沈子矜进行救治。
萧怀廷在一旁静静的望着脸色毫无血色的沈子矜。
他到底是低估了他对钱财的重视程度。
燕卿一直飞身急掠,躲避着夜峰,最后钻进一条小巷子里失了踪迹。
距离小巷子不远有一家南风楼。
夜峰想也未想就去了南风楼,找燕卿。
他一进来,就有穿着娇艳的小倌过来,热情的招待他道:“这位爷,是听曲,还是直接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