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孩儿,怎么会这样!”潘氏心疼得眼泪直掉,看到舒玉莲要呕吐的样子,顿时就来气,“还不快点替修仪收拾收拾。王妈妈,赶紧去请大夫!”
“修仪要是有事的话,我饶不了你!”
舒玉莲也是委屈,但眼下她知道潘氏是心疼儿子,只能受着。眼见闻修仪浑身上下都是伤,人还半昏迷,她又惊又怕,一张脸煞白。
潘氏看出她是真在乎闻修仪,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副死人样子给谁看,就知道哭,修仪还没死呢!”
大夫很快过来,检查了之后确定都是皮外伤,虽然容易治,但会留下疤,要不想留疤的话,就得重金用药。
“王妈妈,快给钱,去拿药。”
王嬷嬷小声道:“钱都打点用掉了。”
“什么?不是将军府的人吗?”潘氏理所当然问。舒玉莲听到将军府三个字,眉毛跳了下,一声不吭。
王嬷嬷神色为难,就算是将军府的人,那该给钱还是要给啊。
潘氏手头一点银子都没有,便叫舒玉莲,“还不快给银子,修仪什么身份,身上怎么能留疤。”
“我、我没钱。”舒玉莲脸涨红,她跟闻修仪都是有多少花多少的,反正每个月固定都会来钱,时常花多了潘氏也有办法再补贴。
潘氏也想到了,气怒道:“同样是将军府出来的,你怎么这么没用!云澜操持整个家里这么多年,都从没断过钱!我早就跟修仪说过,什么庶出坚决不能碰,他偏偏就是不听话!”
舒玉莲委屈,“。。。。。。不是这样的,本来有钱,但那绸缎庄前两日叫姐姐派人收走了。夫君也是为这事,才会遭那恶奴刁难,给送进了牢狱。。。。。。”
舒玉莲哭得伤心,一声久违的姐姐,一脸实在憋屈才不得以说出真相的委屈,但实则是故意隐瞒到现在,才好让潘氏怨恨并对付舒云澜的。只是她千算万全,没想到那小小牢狱是这么吃人的地方,差点弄巧成拙。
潘氏之前只知道闻修仪是被人陷害才进的牢狱,不知道这背后还跟舒云澜有关。
毕竟闻修仪当公子哥的时候,就没少闹出事。以往忠勇侯府世子的身份一摆出来,也就解决了,这次什么也不敢表露,才折腾出这么大风浪。
可原来,全是舒云澜招来的灾!
“老夫人,那夫君的药钱怎么办?”舒玉莲又添了一把火。
潘氏再看闻修仪痛苦呻吟的样子,咬牙对舒玉莲道:“你先用忠勇侯府的名头赊两天账,回头再填上。”
舒玉莲压着嘴角的笑,低头道:“多谢老夫人。”这还是潘氏第一次允许她提忠勇侯府,言顺了,离名正也就没有多远了。
潘氏带着王嬷嬷回府打算找舒云澜对账,她不能就闻修仪的事发火,可府里的账非得弄个一清二楚不可,吞了绸缎庄还一言不发,这次看她有什么话说!
可潘氏回府的前一刻,舒云澜已经见完老刘,在吩咐好事情后,便带挽月出门办事了。
潘氏见不到舒云澜,便想先发制人。
她叫来老刘,“刘先生,你是管府里账的,发生了什么你最清楚,你跟我说说,夫人最近都在做什么?”
老刘心里苦,他哪敢说什么,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把大爷送进监牢的。这大爷怎么就死而复生?怎么就成了老夫人养在外头的穷亲戚呢!夫人,你可真是害死老奴了,老奴现在有口难言啊!
潘氏看老刘的样子,知道有把柄,厉声令道:“你只管说,无论什么事,有我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