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班师回朝,行至云州路段突遭大雨,前方道路被崩塌的山石阻断,大将军下令在附近的开阔地驻扎,等清理完山石再重新上路。”
戈宁困惑不已,“那我为何会在这里?”
医妇当真不知情,诚实摇头,“婢子不知。”
戈宁又问,“那我哥哥嫂嫂呢?”
医妇再次摇头,“婢子未见过夫人的兄嫂。”
哥哥和嫂嫂去哪了,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她们不会是打着镇北军的名义拐。卖我吧!
糟糕的设想不住的冒出,戈宁捂住惊悸不安的心口。
她拧起眉头,警惕的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医妇继续摇头,“婢子不知。”
她们是奉命前来照顾病人的,什么都不知道。
戈宁什么有用的消息都问不出,越想,越怕,越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声音轻颤:“我要去找嫂嫂和大哥!”
戈宁掀开身上被子,双手摸索着向前。
医妇大惊,“夫人小心些,太医吩咐不能乱动。”
几乎是刚起身,戈宁便被医妇摁住,更叫她恐慌的是,那医妇一口一个婢子充满了恭敬谨慎,下起手来毫不客气,肩头被她摁得生疼。
戈宁原本只有几分的怀疑,此刻却笃定她不是什么好人。
“你走开,”戈宁吓坏了,挣扎的越发厉害,手脚并用,“我要回家!”
“夫人、夫人快躺下,小心再伤着。”
医妇常年跟在太医身边打下手,粗活累活细致活都做过,力气比受伤的戈宁大许多,她张开双臂拦在榻前,戈宁死活越不过去。
“你、你欺负人!”
挣扎良久,不仅没能摆脱歹人的控制,还把自己给折腾的快要散架,戈宁顿觉气闷,扭头缩回了床脚。
“夫人请喝药。”
医妇见她气呼呼的别过脑袋不肯搭理人,忙捧来汤药哄她。
戈宁嗅了嗅,是热乎乎臭烘烘的药汁。
她猛地将药碗推开,气道:“我不喝。”
谁知道是药还是毒,她才不要喝呢。
医妇没防备,戈宁这一推,陶碗直接脱手,滚下床榻。
“怎么回事?”冷肃低沉的嗓音蓦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