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十青……
不是解十青???
斐守岁倏地想起朝他与陆观道要袈裟的赤狐,原来是……怪不得,作为一只狐妖,怎么敢伸手拿佛家法器。
槐树是例外,那袈裟是增出,不算拿走。
斐守岁又想起适才陆观道的反应。
慢慢地,回忆犹如包裹冰糖葫芦的糖浆,一层薄薄透红,盖上斐守岁的耳尖,难以察觉。
他心中啐道:天杀的陆澹……
地藏笑呵呵地看着两人。
而陛下并不好受,他好似哑巴吃了黄连:“你们走吧,我不会再拦。”
解君与孟章对视。
“这一局不算光彩,”陛下靠在玉椅上,“早知如此,就不让你落子了。”
后头的话,是对西王母。
王母手中正拿着白子,笑回:“我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陛下念及旧情,让我一局。”
说罢。
西王母与地藏言:“死人窟与钟山的那些魂,有劳。”
“这本是我的职责。”地藏微微弓背。
陛下却没好气地斜了眼:“哼哼,早算计好,就等我呢。”
“……”西王母笑而不语。
随即。
地藏在众人眼下,离开了天庭。
他的袖中藏着现妖琉璃,临走之前,自是拿走了血红纸鸢。
红纸鸢衬着殷红袈裟,一阵风般,路过斐守岁。
斐守岁低下眉,当做谢意。
走了地藏,烛九阴也不再伺候。
这一会,烛龙是真的倦了,他伸了个懒腰,朝还在局里的黑白棋子。
“我的角儿要去安眠,你们玩你们的,别吵醒我,”他掸掸袖子上化不开的雪,嘟囔,“要不是我,可追不上见素那小子,等过几日……不对!”
烛九阴倏地抬起头,冲着孟章:“晚斋还没吃呢!孟章,你得亲自给我下厨!”
突然被唤姓名的孟章一愣,看向烛九阴。
烛九阴又冲着陛下:“对不住啊,老东西,我早早与这小子约好了,你胸前的什么、什么海,下次再去吧,啊!”
孟章:“……”
这是在给他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