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登时震了震,冲过来的人还没来得及下马,就听得几声惨叫,一个个全都从马背上跌下来,只剩傅凌瑞一个人还坐在马上痴愣。“你……你是谁?”叶北陵眼皮都懒得抬,“你也配知道我是谁?”傅凌瑞脸色气得又红又黑,“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你敢不将紫芜国傅家看在眼里吗?”“傅家?”他打了个呵欠,满脸困惑又不在乎,“傅家是什么?都跟你一样惹人烦吗?”“你好大的胆子!”“叔叔!你刚才一跺拐杖好拉风,原来你不是个有钱的草包!”小宝旁若无人凑上叶北陵,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刚才跺了一下的剑,无限崇拜,“既然叔叔你这么有钱,又这么厉害,请问你介意收个干儿子么?大宝小宝可以一块儿打包的哦!”傅凌瑞刚刚没说完的一句话硬是被打断后卡在了那儿,整个脸都僵了。“介意。”拜托你诚心认爹就不要将绝世神兵说成拐杖行么。小宝可怜巴巴抬起头,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无辜看着他,“为什么,因为你嫌弃小宝有个拖油瓶大宝吗?”大宝又是谁这么惨!“请问你有几个干爹?”叶北陵冷不丁问道。小宝低头掰着手指数了数,“叔叔,只有三个!”“没得商量!”小宝深深叹了一口气,“那算了,还以为能凑一桌麻将呢。不过叔叔哪天你想通了,还是可以来找我的。不过下次我可不保证能答应你。”傅凌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简直当他透明!“你们!”终于忍不住,“到底有完没完。进了越城可就是紫芜国的国境,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傅家好欺负?”小宝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脑袋,“什么是敬酒和罚酒?虽然叔叔你想请我们喝酒很大方,但是大宝说我是小孩子不能喝酒怎么办?不如叔叔你折算成现金给小宝吧!”“小畜生少废话!”傅凌瑞满腔怒气。小宝嘟起嘴,不高兴对着他高声喊道,“你娘亲没教过你骂小孩子是要赔钱的吗!”叶北陵无奈摇头,一个四五岁不谙世事的奶娃,句句离不开钱,像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他眼眸登时一亮,警觉性忽然提到最高。东南方不远处,悄然停了一辆马车。下一瞬,只见一道红绫灵蛇般卷过来,顷刻间就缠上了傅凌瑞的脖子,硬生生将他从马背上给拉下来,拽着脖子在地上拖得狼狈不堪哇哇直叫。小宝立马捂住嘴,“糟糕,大宝来了!”叶北陵看了眼小奶娃,看来有戏。做人要有一点节操“住……住手……咳咳……听到没有给我住手!”傅凌瑞抓着脖子上的红绫,整个人要窒息了。一直等到被拖到小宝和叶北陵的跟前,他才好不容易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匕首碰到红绫之前,红绫倏然一松,迅速退了回去。刚才下马的几个侍从连忙七手八脚将主子扶起来。傅凌瑞恼羞成怒,“谁!到底又是谁!有种报上大名!”那边一辆丝毫不起眼的马车,车上坐着一个带着斗笠身穿布衣的人,显然刚才红绫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个下人。马车里的帘子被猛地掀开,“慕小宝,你再敢背着我到处认干爹,信不信我宰了你!”下车的女子气势汹汹,看也不看那几个人,疾步朝着小宝走来。“都说了多少遍,做人要有一点节操,不要到处认干爹,给你娘亲我留一点面子。”慕小宝抱着头在女子追过来的时候,连忙躲在叶北陵背后,“娘亲我节操还在,这个叔叔还不是我干爹啦……”傅凌瑞摸着自己被勒得火辣辣的喉咙,不甘被当透明,“给我站住,刚才是你偷袭本公子的?”慕凌波一眼横过去,唇角一勾。傅凌瑞,五年不见,果然还是这么浑球!当年傅家可不止是一个废物二小姐,只不过傅凌波无剑灵,属于天生不能修习剑术,加上父母早亡无人撑腰,又性格懦弱只会退让,才让这个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都能将其踩在脚下。妹妹们嫉妒她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兄长根本不屑有这么丢人的妹妹,而这个溺爱中长大却处处不如人的弟弟,也只有从欺负她中找到一点骄傲感。“难道刚才不是你骂我儿子?”傅凌瑞被那冷凝的目光骇到,心里更是不快,“我骂了又怎样。”他丢够了人,憋够了气,扬手一挥,“给我杀过去!”绯色红绫一扬,那几个手下还没靠近,一股强大的剑气便将他们击退到十米开外,一个个在树桩上撞得头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