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安室透已经想好说辞,丝毫不慌地微笑着,并且在心里疯狂扎松田的小人,“现在重点还是那个炸弹犯,对吧?”“犯人可是点名要和我见面的哎,”格拉帕看似真心在疑惑,“大概是因为只是拆个弹,还怕死把自己裹得跟个熊一样的警官,看起来就很不靠谱吧?”“啧,”被雷区蹦迪的松田阵平黑了张俊脸。“现在时间要紧,再拖一会儿犯人没有耐心就更麻烦了。”老和事佬诸伏景光建议道,“不如我和…咳、我和前辈去迷宫那看看情况,安室你和警官先生继续破解谜题,寻找线索。”诸伏景光才发现他不知道格拉帕的名字,哪怕是现在用的假名,只好装作咳嗽略过。“考虑到还有炸弹存在,警官最好留守在这里原地待命,这边离迷宫距离不远,有问题可以随时准备着。”安室透点头,认可诸伏景光道,“你们那边有发现,要立刻通知我。”“现在只能这样决定了。”安室透目送两人离开后,转头问身边的刑警,“犯人之前和警方联系过吗?麻烦把资料借我看下。”“我有,”松田阵平摆脱了防护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松田队长,您为什么会有我们这边的资料啊!小刑警欲言又止,只好安静地呆在一边,当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不会给你添麻烦吧?”松田阵平似有所指。安室透接过手机,“怎么会,协助警方破案是每个公民的职责。”酒吧那边已经想好借口了,只要你别再作死就行。不作死,那就不是松田阵平了。松田阵平摊摊手没说什么,等着安室透消化完手机里的信息。“嗯……这个犯人设置谜语的水平有待提高。”信息不多,安室透几乎是扫了一眼就发现了谜底,略微委婉的评价。如果不是因为这出自一名炸弹犯之手,安室透甚至想将其归为看了些市面上卖的《三天学会一百种密码》、《密码学入门到精通》之类的书,就兴致勃勃地觉得自己可以了的自信人。有些命案现场,被害人者死前的灵机一动,都比他这四不像的谜语更有难度,更有挑战性。“这不就提高给你看了吗?”松田阵平借来了纸笔,把那首耳熟能详的儿歌写在纸上,“这下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是的,和之前文字换换顺序,或者折一下就破解了的信息相比,这个儿歌水平完全对不上。“或许我们别把犯人想得太聪明?”安室透把手机还给松田,摸过笔在纸上圈出一个字,“这个字原文应该是‘她’……因为在那高山上,有七个最可爱的孩子等着她回家。”“他说的是‘他’,所以是在指本人?”松田阵平无语,“那这段话就根本没有隐藏见面地点信息。”“意思就是‘他在等我过去’这样?太简单了吧……”松田阵平深感怀疑,“会不会是他同伙出的?”“别那么紧张,同伙是否存在也是猜测。”安室透安抚了下因为不敢相信犯人这么蠢而有些急躁的好友,“没有地点信息,我们约人见面什么时候会不说明地点……”“因为那个地点我们都知道,用不着再次强调。”松田阵平接道,“犯人认为‘我们’知道地点,又要求最好的防爆警察来……他和‘最好的’那个人是熟人。”“单方面的熟人,犯人知道地点和有这样一个人,但不知道姓名和长相。因此设下大范围的炸弹是为了找出这个人。”安室透补充,“应该是通过和别人交流所认识的人。”松田阵平紧锁着眉头,“我记忆里没有这样的人和可能的地方。”小队里没有人会质疑松田阵平他是最好的那一个这件事。“等等,”松田阵平看着无意识在手中摆弄的手机,突然想起来,“研二还在的时候,对外的发言什么都是研二干的,犯人会不会是在找他!”萩原研二可不敢放自家幼驯染这个倔脾气去面对记者,松田阵平也不想写发言稿、应付一群跟闻见了腐肉的一样,死缠烂打的鬣狗。“有这种可能,”安室透帮不上什么忙了,“你想想他和你聊过什么吗?有关……七个孩子之类的?”“这里的‘七个最可爱的孩子’不像是犯人会对警方的爱称。”“七个孩子……乌鸦一窝很少生七枚蛋,那另一种解释是七岁的孩子……”松田阵平死命翻着记忆……“孩子…地名…七岁大的孩子……”【小阵平,我死了之后,可别忘了给我报仇啊。】不,不是这句。【别这么一幅表情,多浪费你那张脸呐,小阵平来,跟我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