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注意了一下,去了各府后发现大家依旧不自在。但没想到今年的初一,便不止这两三张帖子,一张接一张,各府之间给的帖子很有意思,以府相邀的给他,小辈相邀的给了穆陶陶,各府夫人竟然还给太皇太妃递了帖子。……霍砚徵看着这一摞帖子,太阳穴突突直跳,穆陶陶则是翻看着帖子,仿佛她还在侯府,每年都有人递帖子,她跟着父亲各府串着吃酒,年龄相仿的小孩很多,每一天都又玩得很开心,玩累了爹爹又抱她回去。太皇太妃翻着这些帖子,她原计划是去一趟静姝公主的府邸,她带着江覃去,借着年酒时也能相看一下。但眼下这些帖子一张接一张的进来,她想了想,反正都在外面了,就走一走也可以。把那些帖子顺了一下,对着一旁的齐嬷嬷道:“都给回一下帖子,哀家也好些年没吃过外面的年酒了。”齐嬷嬷应下后,太皇太妃望向霍砚徵:“今年一起?”江覃望着霍砚徵,见霍砚徵沉默不语,她柔柔一笑:“表哥一起吧。”话一出,霍砚徵便淡淡道:“我不凑这热闹。”穆陶陶本以为,太皇太妃去那霍砚徵自然也会去,听到霍砚徵说不去心里有一些失落,若是霍砚徵不去,那她就只去一趟魏府,其他的就不去了。她心想着,只听太皇太妃道:“那我就带着覃儿和陶陶去了。”霍砚徵眼神落在了穆陶陶身上,询问道:“陶陶要去吗?”穆陶陶抬眸望向霍砚徵,抱着那一堆帖子笑了笑:“我就去和云曦玩一玩就行了。”“嗯。”霍砚徵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屋,在屋内静了片刻,他想起原来长信侯带着穆陶陶坐在席间,小姑娘玩累了跑回来扑进父亲的怀中,说困了想睡觉了,长信侯抱着她起身便于人告辞回府。他偶然听过人提了嘴,这长信侯真是宠永安郡主,早些年间那些儿子女儿也没见他这样,小郡主倒是一日都离不了,一直黏在长信侯的身上。那时穆陶陶能玩得那么累,定也是和年龄相仿的孩子玩得很开心。原来都粘着长信侯要去,现在就不想去了?他思忖了片刻唤来了管家,“把各府的帖子回一下,郡主的也一同回了。”不管霍砚徵去不去,太皇太妃都准备带着穆陶陶和江覃初二去静姝那边。年初二,穆陶陶早早就得起,她伸了个懒腰一拳过去就打到了霍砚徵的鼻梁上,打到人后才彻底醒了。她以为霍砚徵还睡着,一回头发现他半靠半卧的躺在床头,正温柔的望着她。“皇叔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她讪讪问道。霍砚徵道:“大概是为了接你这一拳?”“哈哈哈——陶陶错了,皇叔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她说着便爬了起来,跪在床上挪到了他的跟前,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鼻梁,而后突然凑近吹了吹。边吹边问道:“还疼不疼?”她的眼睛因为刚睡醒水露露的,樱桃小嘴也粉粉嫩嫩,如含苞待放的花蕊一般,让人不忍采摘但又难以克制。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周身燥热,他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女孩,压抑这兽性沉声警告道:“上次皇叔教你的都忘了么?”穆陶陶的手还在他的脸庞上,她听着霍砚徵的话,想起了上次那个是丝帕下的吻,她似乎并未听出警告的意思,垂着眸红了脸:“还记得……”话落,她却忽然捧起了霍砚徵的脸,便覆了上去,有些笨拙又有在刻意模仿那日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加深……她的唇很软,力道很小,就像是猫咪舔着一般,但就这样,霍砚徵感觉的脑子里的那根弦噌的一声就断了,他伸手把她按入怀中,翻了个身便压了下去。穆陶陶望着上方撑着手的霍砚徵,气息浑厚,眼神深不见底,眸中布满了情谷欠,上一次霍砚徵也是这样的眼神,原来她不懂,但是现在她已经有些明白了。她在身下,纤细瘦弱,两两对望片刻,霍砚徵便覆了上去。他一只手扣在她脑后,另一只手却是不知不觉的就爬到了衣襟内,一寸一寸往上挪着,他的掌心滚烫,穆陶陶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却被他紧紧的禁锢着动弹不得。感受着他向上的手,她心里生出了一丝惶恐,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霍砚徵发现了她的异样,深吸了一口气停了下来,将她按在怀中相拥着,将她的衣襟拉平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幽幽道:“皇叔知道陶陶学会了,下次不许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