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眯着眸子看着给她捏腿的男人:“老公,今晚我哥要向家里宣布出柜了。”时惟一脸平静:“他们准备好了?”“嗯,差不多。”许梵与小可爱已经谈了许久,关系也十分稳定,估摸着等不及想要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了。郁芷抿了抿唇上的果渍,用脚尖蹭了两下他的手背,笑吟吟地:“晚上你陪我去看看?”“好。”时惟握住她的脚:“别闹。”“我哪有闹了。”郁芷挑了挑眉眼,挣脱开他的束缚,若有若无的触碰着他的腹部。隐隐,有下滑的趋势。她放轻了声音:“老公”时惟的呼吸一滞,眼尾以肉眼可见的染上了一层滟丽的绯色。他敛眸,视线落在了那动作愈发过分的小脚上,嗓音微哑:“又在哪学的?”自打小姑娘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就总爱变着花儿的玩这些把戏,惹的他燥得不行。偏偏,他又不能动她。郁芷攀上他的脖颈,覆在他耳畔轻呵了一口气,宛若山林里的妖精:“你猜。”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而来。时惟平平抬起眸子,强忍着心头的那一股欲念,咬牙切齿道:“老婆,你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嗯,然后呢?”“现在欠的,以后都是要还的。”“你觉得,我会怕吗?”郁芷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使劲儿的作。她轻笑一声,吮住了他的耳垂。时惟再也受不了那股温热感,翻身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覆了上去。他握住了她的手,一路牵引着她。那张淡绯色的薄唇,蓦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老婆,想不想亲亲他?”离开星烨时,郁芷的一张脸宛若熟透了的西红柿,红的不像话。早已没了先前那副嚣张模样的她,乖乖地被男人牵着,跟着他上了车。“老婆,你怎么了?”一脸餍足的时惟凑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装作不懂的,含笑调侃着。郁芷瞪了他一眼,掌心抚着鼓鼓的肚子,颇有些红肿的唇瓣紧抿着。“以后不要在宝宝面前这样了。”虽然现在宝宝还看不到,但是她总觉着哪里怪怪的,极其的不好意思。“哪样?”“就那样,不可以了。”时惟见小姑娘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只得压下了继续打趣的心思。他敷衍的应了一声,心情甚好的揉了揉那头乌黑细软的发丝:“老公带你去买蛋糕,好不好?”一提起蛋糕,郁芷的眼眸亮了亮,就连先前的羞赧也被她抛到了脑后。她亲了亲他的侧脸:“快开车。”“遵命,老婆大人。”时惟低声笑了笑,那道声音仿佛是从喉间传出,带着一股禁欲的味道。夏日的夕阳下落的很慢。哪怕已经快到七点,晚霞依旧包裹着整片大地,洒下了橘红色的光芒。汽车寻着那抹光的来源,通过了几个红绿灯,停在黑天鹅的店门口面。一片嘈杂的声音从车窗缝里传来。郁芷单手撑着下巴,好奇的看向窗外,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这是要跳楼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呢?”“你们报警了吗?快报警啊!”“”郁芷顺着他们的视线往上看去,在瞧见那道熟悉身影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今天,我要在这揭穿陈家独子,陈焱的真面目!”坐在六楼阳台边的郁欣曼,举起了高音喇叭。她穿着一袭红色的连衣裙。两条手臂上有几道还未好全的鞭痕,包括那双腿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叫人看了,都难免心惊。郁欣曼颤抖着握着喇叭,憔悴的脸上浮现了狰狞的表情:“陈焱那个畜牲!摆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个怪物!”“我和他结婚这么长时间,他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对我进行了长期的殴打与折辱!”“不仅如此,他还是有虐待小动物,将它们残忍杀害的癖好!”“这些,都是证据!”话音一落,无数张照片从六楼缓缓飘落了下来,掉在了来往人群的脚边。郁欣曼低着头,亲眼看着他们将那些照片捡起,亲耳听着他们对陈焱的叫骂,心头总算舒畅了许多。她在那个家,忍了太久了。一开始,陈焱要求她做些奇怪的事情,她也只将那些当作情趣。可随着他拿鞭子抽她、掐她脖子、扯她头发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大错特错了。她苦苦哀求过,也卑微下跪过。但取下那副名为‘温柔体贴’面具的陈焱,怎可会怜惜她,怎可会给她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