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壹号依旧沉静的像一幅油画,时隔半个月,依旧能让盛明稚想起自己社死的那天。
刚走前院,盛明稚就敏锐的察觉到院子边上多了什么东西。
原本应该好好停放在车库的豪车,突兀的停在大门左边。
而且还是一辆崭新的,盛明稚从来没见过的车。
他心里莫名有种预感。
——西山壹号地下车库的豪车多得二十个数都数不过来,但这一辆显然是盛明稚心仪已久的兰博基尼,还是私人定制版,车牌号是他姓名的缩写。
市场报价6000万。
视线僵持了十秒。
盛明稚艰难地将自己的目光从车身上撕下来。
呵呵,把他当什么了?他是那种容易被金钱收买的男人吗?
陆嘉延如果诚心想要道歉和好,至少要再给自己磕两个头。
他才会勉强选择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个坚定的想法在盛明稚进门看到客厅桌上摆着的那一支百达翡丽定制款手表的时候,产生了一丝丝动摇。
深蓝色的机械表盘内雕刻着日与月,显然与他名字呼应。
市场报价2000万。
此时,陆嘉延恰好在中岛台转过身,手里还端着一碗刚出锅,热腾腾的汤。
然后与客厅里盛明稚的视线在空气中撞到了一起。
……
……
气氛微妙的尬住。
陆嘉延姿态有些散漫,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已经半个月没见面的爱人。
盛明稚今天穿了一件驼色的风衣,腰带将他的腰掐的细细的,一如既往的精致名贵,也从骨子里散发着“我现在很难搞”的气息。
结果,就在他做好跟眼前这位小祖宗花一晚上好好谈谈的准备时,小祖宗忽然眨了下眼,纯天然无害的开口:“嘉延哥。”
上一回叫他“嘉延哥”,还是三年前,盛明稚想要一艘价值五亿美元的游艇时。
不过,这个称呼,倒让陆嘉延想起盛明稚的少年时代。
那会儿小祖宗还没养成现在这幅骄纵的脾气。
跟在自己身后,老老实实地喊他嘉延哥哥,又乖又安静。
陆嘉延听罢,眉头又挑高了一些。
无事卖乖,非奸即盗。
小祖宗指了指桌上的腕表:“这是你送我的吗?”
陆嘉延靠在中岛台边,慢条斯理道:“不是。”
盛明稚完全不在乎他的回答,动作熟练地拿起腕表,假惺惺且声音毫无情绪,机械开口:“太好了,我就知道是你送我的。谢谢嘉延哥,我很喜欢,所以原谅你了。”
要多阴阳怪气有多阴阳怪气。
争取直接把陆嘉延这个老男人给膈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