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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这一切都是真的？莫紫言喜欢的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她的心已经装不下自己。

三人都是脸色苍白，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慕容雪转身跑掉了。

“你，你说过的，一直喜欢的人，就是我妹妹？”慕容武希望莫紫言能给她答案，这实在是太过荒诞，她们明明都是女子，怎么可能有爱情？

“是。”莫紫言轻轻的回道，脸上是落拓的笑容，“我爱着的，只有她一个。是我伤害了她，她才会恨我。慕容武，其实，我是红衣的女儿，曾经在御剑山庄待过，说要迎娶慕容雪的骆行云，就是我，我是红衣用来复仇的工具，她把我从别人手里抢过来养了八年，让我把她当成我的娘，要我带着她的恨来找慕容堂报仇，我伤害了，慕容雪也伤害了你爹，你已经知道了，会怎么想？”

“骆行云……红衣的女儿……”慕容武觉得老天像是故意的，那些让他难过让他受挫的事情，全部都在这几天涌到他面前来。他颓然的后退靠在回廊的石柱上，无力的问道，“告诉我，红衣到底是什么人？”

莫紫言声音平和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把她与慕容雪的相遇，到后来的利用和欺骗，还有威胁慕容堂砍去一只手，接着是来赵婉茹被红衣所杀，慕容雪跳下山谷，她带着负罪感来补偿慕容家，再到最后蝴蝶谷中所见所听，以及被红衣所伤的事统统全部告诉了慕容武。

“你看，我是个恶毒的女人，做了太多坏事，才会受到惩罚，我伤害了慕容雪，才会得到报应，我一直思念着的娘亲其实根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她报复的工具，”莫紫言轻笑，“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害了最无辜的人……”

慕容武猛然上前攥住了莫紫言的衣襟，心痛得快要裂开了，“莫紫言，你怎么会是如此狠毒的女人？枉我一片真心，原是爱错了人！”他抡起了拳头，盯着莫紫言盛满哀戚的眼睛却迟迟下不了手。

莫紫言是伤害了自己的家人，可是，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

【纵情?】

纵情

“慕容武，你干什么！”

林思楚冲上前奋力推开慕容武，把莫紫言抱住，眼中已满是泪水，“你以为我师姐就好过了吗？她比任何人都痛苦！你有试过流落街头，被人欺辱的滋味吗？你试过背负着仇恨和讥笑长大的痛苦吗？到最后一直相信着的人给她的是满身伤痕，她还要背负着对慕容堂和慕容雪的愧疚！师姐已经把自己的所有都赔给慕容雪，包括她的身体，这样的补偿还不够吗？该死的是莫若离，不是我师姐！”

慕容武踉跄着跌坐在地上，哆嗦着嘴唇捂住脑袋拼命的揪自己的头发，双目通红。爹居然背着娘早在十五年前就有了别的女人，还做了抛弃妻子的卑鄙事！他毁了别人一生，现在那人来寻仇了，到底该说是谁的错？是谁的错？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些事来得太过突然，根本让他无法消化。脑子里乱成一团，江湖恩怨，儿女情仇，还有身世之谜，为什么他们都要面对？

他觉得自己太傻太过天真，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以为爹和娘自始至终恩爱如一，他以为总有一天莫紫言会接受自己！可是她早把心连带着身子都给了她……该怎么去整理这颗战栗的心，该怎么去看待她们之间的感情，御剑山庄到底是毁在了谁的手里？

现在看来，妹妹那些反常的举动，难过的神情，都是因为莫紫言，他太迟钝了，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他居然让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伤害，而她，居然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瞒住了，是害怕自己难过，还是害怕莫紫言受到威胁？

这样想着，许多事情也都清晰了，是他对莫紫言的这份感情让妹妹伤心了，困惑了，为难了，他不应该横亘在她们之间，自以为是说着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就算慕容雪恨她，也是因为曾经深爱过，否则怎么会在意？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正在圆桌旁看着一本书的楚玥瞳被这声响惊动，抬起头，惊讶不已。

“凌儿？你怎么来了？已经入夜了。”

“怎么，入夜，我就不能来了么？睡不着觉，便想着来找门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