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穿的是一件明黄色的连衣裙,头发蓬松挽起,妆容精致,很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陆政安也不例外,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从她身上扫过,紧抿的唇角,有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威严,使得她莫名有点慌乱。
慌乱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想到那酒真是巧克力味道的,妈的,太苦太上头了。
结束后,相亲对象明确表示要带她去开房,她骂了一句:【去你的】然后转头扑到陆政安怀里。
“你长的帅,你说,我要不要和他开房?”她搔着陆政安的喉结问。
一定是巧克力红酒的原因,她才会胆子长毛,把主意打到陆政安身上。
依稀记得高考之后,他们两家曾经制造过一起震动整个临川县的新闻事件。她家是加害方,而做为受害方的陆政安,如果认出她,一定会亲手掐死她。
“喂,姓秦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秦玫的粗嗓门将秦思焕散的思绪拉回。
“。。。。。。他绝对没有,您有时间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秦思不耐,再次挂断了秦玫的电话。
将头发彻底吹干后,她才拉开卫生间的门。
一抹颀长的身影正驻足在餐厅里等她,微敞的衬衫领口,突起的喉结,非常性感的样子。
秦思委顿在原地。
“先来吃早餐,而后,我们谈谈?”陆政安湛黑的眼眸看向她,淡漠有礼地表达。
谈谈?这两个字让秦思惊出一身的汗。
谈什么?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不会再见陆政安,但昨晚酒后无德的行为,却又把自己的命运送上去给人掐着,这种滋味,就像买条狗链子栓在自己脖子上了一样。。。
秦思手扶着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坦然自若:“嗯。。。。。。你说。”
陆政安眸底泛出柔色:“昨晚的事,我想。。。。。。”
他只是刚开口,却见面色沉静的女人顿时浑身紧绷,似是连呼吸也暂停了,一动不敢动,明显的戒备与警惕。
呼之欲出的话就这样消散于唇齿之间,陆政安定了定心神,目光也在霎那之间变得疏离遥远。
他言简意赅道:“食色性也,人之本能,当然,你有任何条件都可以谈。”
秦思的紧张一下子得到放松。
原来陆政安是把当成随便的女人,想用钱打发了。
也是!高中毕业后,她点掉了鼻尖痣,留起长发,改了名字,还收敛了张牙舞爪的性子。前段时间接秦玫女士出狱时,秦玫女士路过她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最后问了句:【你哪位】
亲妈都没认出她,陆政安怎么可能认出她!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都已经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上班要迟到了,你请回。”
听到逐客令,陆政安倒也没恼,垂眸,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餐桌上:“如果后悔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不用。”秦思拒绝的很干脆,她大步走过去,把名片拿起来,看都没看一眼就往陆政安手里塞。
昨晚的事虽然是她主动的,但她是人生初体验,而且她懂事又不纠缠,也不讹钱,陆政安并不吃亏。
可是陆政安却忽然变了脸,眉梢微紧,一张脸阴沉的能挤出水来。
秦思连忙把塞到他手里的名片又拿了回来,语气讪讪:“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