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极有可能被五条悟毁坏了。”月见里菻忍不住皱眉。「五条悟」干的事,和「库洛洛」有什么关系?“毕竟能无差别威胁到他的东西,人之常情。”羂索轻笑了一下。表面上,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进行。等到日后锁进狱门疆,五条悟幡然醒悟,知道他做的选择到底多愚蠢,然而为时已晚。羂索一想到六眼未来在狱门疆里郁郁不得志的模样便觉得痛快。他再次觉得胜券在握,为了多一分保障他准备提前祭出黑绳,同时备好狱门疆。不过这些,没有通知身旁黑发男人的必要了。“我从未想过,高层竟然下达了我和‘老师’……不、悟的死刑命令。”夏油杰坐在空荡荡的盘星教本部,与「库洛洛」一人一杯茶,对酌。他以强硬手段,即恐吓,解散了星之子之家。教众面对生命威胁,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很奇怪是吧?”月见里菻垂下眼帘,作为企图掌控命运的推手——羂索,已然引起一些人的警觉。“我以为咒术高层站在咒术师、再不抵至少是人类的立场……从古至今,咒灵大比例多于咒术师,无数咒术师疲于奔命,如今出现一个扭转局面的强大战力。就算来历不明,不说欢欣鼓舞,也不至于赶尽杀绝。联系一系列事情,简直就像……”一个阴谋。夏油杰眼眸变得幽深,他隐隐感觉看似偶然的事件实则必然。他们是棋盘上的棋子,执棋手稍不如意,高层、御三家、诅咒师、乃至人类都会推着他们走向既定的结局、由一人策划的结局。“就像提线木偶,”月见里菻替他说完,“所谓自由意志下的选择,不过是操盘手为你量身定制的道路”他眼里闪过一丝自嘲的讽意,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只不过,月见里菻预设的结局与羂索背道而驰罢了。夏油杰察觉到他的一丝情绪波动,敏锐问道:“你有他的情报?”月见里菻不再掩饰,大大方方回答:“是的。同时,我很清楚你对我的防备心理。当然,这没什么好辩解。毕竟一开始我们抱着个人目的接近双方。”他意有所指,“现在,我向你保证,子弹只有一颗。”夏油杰在追查特制子弹的途中遇到了「库洛洛」,又追查了一个月,线索遗憾断了。子弹由「五条悟」亲手放入夏油杰掌心,而这是「库洛洛」留下的饵。“天元不是唯一一个活过千年的人。”月见里菻顿了一会儿,开口第一句话就颠覆了夏油杰的世界观。“史上最恶术师的本体,身为特级术师之一,他的目的很简单、你已听过无数次了——令天元失控,推动全人类强制同化以实现咒术最优化。”“最恶术师……”夏油杰联想到御三家臭名昭著的邪恶术师,不自觉喃喃道:“加茂宪伦……”“加茂宪伦只是他的一个躯壳。”月见里菻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小心脑袋有缝合线的人。”“恐怕只有天元才清楚他的生得术式。据情报猜测,他至少能保证自己的意识完全入侵并控制他人。”夏油杰捏紧了陶瓷茶杯,热度一点一点传入他的掌心,烫出一片红印。“他渗透了高层、诅咒师、甚至盘星教!”他猛然意识到。“他不是唯二存活千年的东西,剩下那个算不上人,但迟早登台,成为不可忽视的一股势力。”月见里菻换了个词形容两面宿傩。听到黑发男人的话,夏油杰隐约有了猜测……他暗自梳理信息。不仅咒术界上上下下不是铁板一块,更甚者一眼望去木桶皆短板。夏油杰知道唯一的长板只剩下……东京高专。介于五条悟特地从京都辗转到东京,加之御三家子弟集中于京都专校,他无法判定京都高专的纯粹性。“诅咒之王,两面宿傩。”月见里菻话音落下的一刹,夏油杰失手捏碎茶杯,热茶顺着桌脚滴下。“他能复活?”夏油杰拧着眉,在心底将收集手指提上日程。两面宿傩千年前创造的地狱,咒术界无人不知。竭尽全天下咒术师之力才堪堪封印一个诅咒,滑天下之大稽。诅咒当道、生灵涂炭的时代,哪怕再恶毒的人都不想在现代世界重演。“不是复活,通过一个完美的容器,使部分两面宿傩受肉,恢复意识。完成体的诅咒之王完全有能力跳出棋盘,成为下棋的一员。羂索不至于给自己挖坑。”月见里菻解释。夏油杰一下子回想起加茂宪伦,他因人体实验成为加茂家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