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重重吐出一口气,拉着万辞小声道:“很好,这事就到此结束,以后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特别是警察,别让人知道你那晚见过流浪汉。”
万辞听话点头。
孙芳很是欣慰,万辞这孩子虽然性格孤僻了点,但胜在聪明,一点就通。
“听说江修临这两天请假了?”
万辞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他前天淋了雨,发烧了,现在在家里休息。”
孙芳点头,“嗯,我知道了,晚上下晚自习了我去看看。”
“好的,谢谢老师关心。”万辞礼貌表示了感谢。
中午,万辞带着从后街买好的小笼包和热干面回来,跟江修临一起吃完午饭。
她还提了一嘴晚上班主任要过来看他们,吓得江修临差点一口水呛死。
万辞赶紧给他抽了张嘴擦嘴。
江修临咳嗽的更厉害了,嘴里断断续续道:“孙……孙老师真的、要来?”
万辞“嗯”了一声,“放心,你就继续当病号,她是来看我的。”
江修临有些心虚,“她就不会对我们俩住在一起有意见吗?”
万辞淡定道:“这能有什么意见?”
反正她都解释好了。
江修临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可以说是紧张,一会儿就要跟万辞确认一遍,最后被万辞摁在了被子里继续睡。
晚上,孙芳果然来了,提着一兜水果进门,万辞礼貌接待了老师,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对这里无比熟悉。
当问到万辞晚上睡哪里时,万辞指了指孙芳坐着的沙发,“他病了,怕传染我,所以我们俩一直是保持距离。”
看到江修临病的脸颊苍白,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孙芳这才放下心来。
等班主任一走,万辞就关了客厅的灯,极为熟练地走进江修临的卧室,掀开被子就上床,蛮横地把人搂在怀里。
江修临本来就好的差不多了,是万辞让他装病,这才用冰块冰了手脚,把脸又冻得惨白惨白的。
他不是很习惯和人睡同一张床上,尤其是他还感冒发烧了,真怕给万辞也染上了。
但这两天万辞总是以他半夜说梦话喊冷为由,一到休息时间就自顾自上床来,给他抱得紧紧的。
“我说,我现在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就不用睡一起了吧?”
万辞语气平稳无波,丝毫不慌地把被子给他拢了拢:“我冷。”
江修临才不信她的鬼话,一个劲儿地叫嚷说万辞给他名声都毁了。
“毁了就毁了,不是写了保证书?我会对你负责的。”
此刻,万辞尽管面无表情,在江修临眼里也跟笑里藏刀的玉面阎罗一样阴险。
本来要自己下床去睡地铺的江修临没辙了,万辞的爪子跟八爪鱼一样,他那点力气根本就挣脱不开,最后只能屈服,但嘴里誓死不从,非要万辞晚上保证不对他动手动脚。
万辞嘴上答应说好,睡着了也确实没对他再做什么。
结果半夜,江修临硬是被身旁的人冰块一般的温度给冻醒了。
万辞浑身都冰凉凉的,像是刚从冰箱里出来的一样,手脚都僵了,嘴唇也乌白一片。
江修临吓坏了,不停地喊万辞的名字,并抱来新的被子,学着她之前的动作,把人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好在这种状况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万辞的体温终于趋于正常,脸颊也逐渐红润,手掌开始有了热度。
但今晚万辞却睡得格外熟,平常一个开门声都能给她惊醒,江修临这一番操作下来,万辞愣是没动过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