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啸秋不是不头疼,他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要说无辜,我相信梓桐是无辜的,但要是真和他家里对上了,你说他向着谁?我相信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但是牵扯到亲人我也不敢说。”他跟徐梓桐认识十几年,自然不愿意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谢鑫格轻哼了哼,“最好跟徐靖徐梓樟没关系。”接下来几天,小到他们大学的论坛,大到社会舆论,任家几乎被扒了个底朝天,一开始特别同情被强迫oga的,现在要么自打脸,要么干脆隐身不出来了,再有就是对池啸秋讨伐的那一群,纷纷掉头来表示我男神是无辜的。池啸秋对这些都不关注,谢鑫格跟他说他还有个规模不算小的后援会,里面基本上都是学校各届的校友,前段时间他消极颓废还叛逆的时候,他们大多数持的还都是包容态度。他听谢鑫格吧啦吧吧啦吧地说,听到有些人讨论他喜欢什么样的人时,顿时来了精神,启用了注册后就没怎么用过的社交账号,看着几万粉丝,怔了下,确实还不少。池啸秋发了几条消息,大致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用再猜了云云,而回复来得极快,他看着看着嘴角就控制不住地上天跟太阳肩并肩手拉手了,直到一条消息弹出来,他的笑容才收了收。消息来自单晓川。池啸秋之前就联系了单晓川,现在敲定了见面时间。晚上八点,池啸秋敲响了单晓川咨询室的门,“单医生好久不见。”单晓川看着形容有些苍白的池啸秋,起身倒水,“坐吧,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情,心里的坎儿不好过也都能理解。”池啸秋坐下,“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做咨询的。”单晓川把水杯放在池啸秋面前,疑惑道:“不是为了oga的强奸案来的?”“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单晓川的表情有两秒钟的迟滞,他迅速调整过来,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只是想帮你疏导疏导郁结,想哪儿去了?”池啸秋姿态随意地靠在椅子里,“远近闻名的单医生猥亵多名患者,这个新闻怎么样?再加上记者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出色的文笔,一定会是一篇爆文。”单晓川轻笑一声,摘下眼镜拿出布巾仔细擦着,“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池啸秋挑起唇角,“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你电脑里面存的那些图,每天晚上一个人的时候看过多少遍,单医生?猥亵患者,这就是你干的事儿?”单晓川的脸色霎时白了,微微抖着手戴上眼镜,“你这是诽谤。”“你知道我是不是诽谤,如果我没有证据也不会这么跟你摊牌,要是今晚上谈不拢,明天你就得被带走调查,咨询师执照你是不用想了,再坐个几年牢怎么样?”单晓川心里一片杂乱,他电脑里的图片都是绝密,除了他没人知道,他很快就冷静下来,“那你今天既然肯来,一定是有求于我,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正有此意。”单晓川松了口气,有需求就好说了,“你说。”池啸秋翘起腿,脚尖点了几下,眼神沉下来,“十六年前你有一个患者,叫陶欣,男性oga,单医生总不会忘了吧?”单晓川的瞳孔猛得一缩,深压多年的记忆一下翻涌上来,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放到了腿上,两手扣在一起,问,“我患者那么多,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记得呢?”“话说到这儿还要装,有意思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池啸秋嗤笑一声,“上次在就把你可是喝醉了,要不要我再重复一次?”单晓川沉默着,显然不太信。醒不过来的噩梦池啸秋继续说下去,“陶欣是林祥德大哥林祥海的oga,他因为多年的家暴在朋友的介绍下找你做心理咨询,你却借此机会给他下了心理暗示,让他趁着林祥海醉酒杀了对方,然后在陶欣杀人后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又诱导他自杀。“对吗。”单晓川打了个寒战,池啸秋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不寒而栗,“你没有证据,只不过是信口开河而已。”池啸秋也不再废话,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还没等录音播放完,对方的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的,他按下暂停键,神色暗含讥讽,“现在能说了?”单晓川深呼吸缓了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你想知道什么?”“你和林祥德、陶欣无冤无仇,为什么害他们?”单晓川的手止不住发抖,他有种直觉,不管自己怎么说,他的职业生涯甚至是人生都要完了,“我……”“因为你和林祥德是老朋友,他在你上大学时提供过资助,所以他说想除掉自己大哥取而代之的时候,你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