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尤若真想去找时云州,向箖也真的不会拦着。
但要么把孩子生下来再去,要么把孩子打掉再去。
不管好听难听,她现在必须要把一些话对尤若讲清楚,不可能允许她得陇望蜀,吃锅望盆。
尤若:“你说得有道理。但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好好的把和向海的孩子生下来。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尤若跟向海在一起那么多年了,相信是有真感情。
看她眼圈泛红,眼泪说掉就掉,向箖没有多做安慰,只是说:“你有决心就好。”
尤若有决心把孩子生下来。
她就会尽她所能,保护这个孩子安全降生。
尤若站的时间有点久了,有点吃力似的摇晃。
向箖看向她的腿:“你我心知肚明,你的腿跟我没关系。”
尤若眼睫挂泪道:“我知道,我早就解释过了,这是我自己造成的。。。。。。”
向箖:“不能久站就多坐着。”
没再说别的什么,只是拿起手机,用拍照的方式记录下满屋狼藉。
并没有选择报警。
只是又一次记录下她所遭受的损失,然后再一次把酒吧收拾干净,把该补的东西补上。
重新做了一个招牌,改回店名,名曰“忘海”。
披红挂彩,说要重新开业,然后亲自去给时云州送请柬。
向箖又穿上旗袍,这次是淡青色的,更显得她温婉俏丽,且气质活泼了不少。
她就站在时家大厦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一直等着。
突然感觉气氛发生了变化,便朝某个方向看过去。
时云州正被一行人簇拥着走出来。
他这次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正装,正是身高玉立,冷清斯文。。。。。。
看起来真像个修养极好的正派人。
向箖脸上挂笑,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去。
声音脆甜的叫了声:“州哥!”
时云州朝她看过来,轻微皱了下眉。
向箖暗道一声“不好”。
但好在时云州还是停下脚步,语气淡漠地问:“怎么了?”
向箖意有所指的抚了下胸口:“上次您对我不满意,我很过意不去。小店开张,不知道有没有面子邀请您大驾光临,让我有机会好好跟您赔罪?”
向箖没有用那句“不能白看”要挟人。
情势比人低,又有求于人,她当然最好把人高高捧着。
而且她话里暗含有特意安排,这传闻中顶着一个不怕死名头的浪荡子时云州,应该会有点兴趣吗?
两根手指夹住了向箖递上的请柬。
骨节分明,指尖圆润。
时云州只是拿走请柬,一句话没留。
向箖看着渐渐走远的一行人。
说不好心是放下了,还是又提起来。
只是笑意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