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的是?”
钟淳也顺势将毛茸茸的大脑袋挤进了两人之间,睁大了眼睛。
张暄有些得意地指了指里头最长的小黑人:
“这是阿父!阿父每日上朝时都戴着高冠,所以是府中最高大的人!”
手指挪到身边的小人,只见小人怀里还抱着一大只黑漆漆的东西:
“这是暄儿,暄儿怀里抱的是奴儿三三!”
“这是陈仪,陈仪的眼睛是弯的,背还有一点点驼……这是陈勖,陈勖总是呆呆的,像个木头一样!……”
张鄜听着,面上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那这些是什么?”
钟淳顺着他的视线一望,只见画中的几人身旁还围着一圈长着耳朵的小东西,内心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张暄晃着脑袋介绍道:“这只头上戴花的胖猫儿是奴儿丫丫,是奴儿三三的媳妇儿!”
钟淳:“……”
他什么时候还有个媳妇了!
张鄜闻言看向了胖猫儿,视线在它腮边的胭脂停留了许久,问出了钟淳心里的问题:“它何时有的媳妇?”
“奴儿三三穿上裙子就可以作它自己的媳妇了!”
张暄继续殷勤地指着画介绍道:“这是奴儿四四、奴儿五五、奴儿六六……这些都是奴儿三三和奴儿丫丫的孩子——”
这回连陈仪都忍不住地乐出了声:“还好这奴儿三三是只公猫儿,若真是只母猫,府中可容不下这么多小猫儿。”
钟淳不爽地皱起脸,一双眼瞪得溜圆,这一点也不好笑!
“对了阿父,我们一会儿也带奴儿三三出去玩吧!”
张暄看着胖猫儿黑亮圆润的大眼,没忍住地在它脑门上揪了一把,结果差点被那只胖爪给恼羞成怒地袭击,只得讪讪地收回了手:
“奴儿三三近日里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它吃得又这样多,再不出去多走动,以后定要胖成球了。”
张鄜应允道:“想去哪儿玩,还是同去年一般去灯市?”
张暄闻言立即蹙起了眉:“暄儿不想去灯市,那儿太吵了,闪得我眼睛花,而且连戏台年年都演一模一样的戏,我都看倦了!”
张鄜思忖了片刻,拍了拍他的头:“既如此,今夜我便带你们去个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