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没答,嚼着串喝了口?酒。手机亮了,是燕羽的消息:「你在哪儿?」
她?回:「秦何怡跟詹明吵架,我去了趟她?家。刚下地铁。」
她?拿啤酒罐碰了碰程宇帆的,说:“抱歉,得?走了。”她?一口?干掉。
程宇帆本想吐槽她?几句,但今天放过?了:“去吧。”他端着餐盘起身去他弟兄们那?桌。
“真心感谢。”
“滚,没心肝的女人。”程宇帆说。
黎里又喝了杯水,出门时往嘴里塞了两颗薄荷糖,飞跑回家。
燕羽昨晚又只?睡了两小时。
今早,宫政之给他打电话?聊了几句。宫教?授没说别的,只?问他最近休息怎么样,又问近期几个交流研讨会他要不要继续参加;顺带一提,有好几个主?办方把陈乾商从?名单中剔除了。
没过?多久,丁松柏也来电话?,前几天怕他情绪不好,没打扰。想着最近形势分明,他应该好点儿了便来问问。
丁会长很有分寸地鼓励了少?许,并未过?多安慰,而是跟他聊起了接下来的个人演奏会,数字专辑,又聊起之后的一些大事,包括国际青年领袖论坛峰会,换届选举等安排。
他在工作上悉心与他讲了许多,燕羽竟也一句句跟他聊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丁松柏说,有些人或许能逃过?制裁,但行业内的公平道义不会放过?他,自然会给燕羽一个公正的说法。让燕羽放宽心,也不要被闲言影响,好好走自己?的路。那?才是最大的回击。
放下电话?,燕羽像是终于有睡意?了,对黎里说了声好困,倒进**往被子里一滚,竟睡着了。
他近日睡眠匮乏,这次从?上午十点半睡到下午四点没醒。黎里计划去陈家,早就约了冯佑衡来陪同。燕羽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半。
黎里进屋时,冯佑衡坐在沙发上正跟燕羽讲话?。燕羽坐在**,刚醒,一堆被子蓬松地绕着他。
冯佑衡说:“我真觉得?你那?个音没写对,升c换成g比较好。”
燕羽有点起床气:“g?你耳朵出问题了?”
“等你去学校了,我们排练室里合一下就知道了。赌敲一下脑壳。”
燕羽:“……”
冯佑衡见黎里进来,说:“那?我先走了。”他刚进走廊,燕羽声音传来:“你等着被敲脑壳吧。”
冯佑衡淡笑,走出门。黎里送他到外头,他小声:“他挺好的,没事。”
黎里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再?回屋,燕羽一头糟糟乱发,正坐在被子里揉眼睛。
“你睡到现在?”黎里坐到床边。
燕羽抬眸看她?,未答,却凑过?来轻轻吻了下她?的唇。吻完人也未远离,静静凝视着她?,眼中的情绪深浓如?夜。
黎里心在轻颤,垂了眼贴近,回吻他。燕羽的嘴唇柔软而温热,像此刻堆挤在她?和他之间的松软的冒着他热气和体香的蚕丝被。
燕羽手揽至她?腰后,将?她?箍贴住自己?:“这些天忘记亲你了,好久了。”
“五六天?”她?喃喃,手臂攀上他脖子,一下下吻他的唇瓣,含吮,亲咬。
只?有五六天吗?她?觉得?像是过?了许多的岁月,好多的风霜坎坷在里边。
他也是同样感受,吻着她?,很深,又很轻,柔软而缓慢,像最深情的爱抚。唇齿相依,呼吸纠缠,最本能的亲昵触碰,渐渐,就抚平了心底这些天痛苦、紧张、慌乱、悲切的褶皱。
黎里慢慢睁眼,燕羽亦望着她?,眸光清清。
不免相视微笑,她?说:“今天终于睡好了吧?”
“嗯,白?天睡觉还挺香的。也没做梦。”他说,“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在白?天睡觉,睡到晚上。”
想想应该很舒服。“好啊。”黎里哼笑一声,肚子叫了,“在家做饭吗?”
“去吃火锅好不好?”
“好,东巷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