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感受到来人身上的温度,吓得赶忙往后退,想要离开那人的怀抱。却不想那人竟抱得更紧了些。江穗哪里受得了这个,她心中大怒,抬头看向来人。刚想开口让阿泽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有礼貌的登徒子,却在看清楚对方面容的那一刻愣住。紧接着,有泪水不自觉地从眼中涌出。许东延从皇宫中得了封赏后,婉拒了皇上让他留在宫中用餐的好意,急匆匆赶回许府。又第一个跑回到了自己院中,就是为了江穗。却不想刚一重逢便瞧见了对方红着眼睛,梨花带雨的模样。许东延在军中风吹雨打,经历了种种磨难,性子愈发坚毅。就算是面对比自己还要强的敌人时也不会有一丝胆怯。但是现在,他只不过是瞧了江穗一眼,便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难受的厉害。他是见不得江穗难受,更见不得江穗流泪的。许东延身上还穿着铠甲,他还当是自己身上的铠甲硌到了江穗,这才惹得她哭。心中慌得不行。他手足无措地将人松开,却又不舍得就这样将人放开。只得握住对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瞧见我回来不高兴?”江穗赶忙摇了摇头。怎会不高兴。她已经高兴地不知如何开口了。“那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伤心了?”许东延又问。江穗又摇了摇头。谁都有可能惹她伤心,但许东延不可能。许东延看着江穗那张娇嫩的脸上的泪痕,想要抬手擦去。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回来后还未净手。那只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拐了个弯,冲着一旁站着的阿泽招了招。阿泽赶忙将干净的手帕奉上。许东延接过手帕,俯身小心翼翼地擦掉江穗脸上的泪珠。“难道是我不在之时,有人欺负你?”许东延问。阿泽站在一边始终不敢插话,但听到这里,忍不住告状:“公子你是不知道,你走后三小姐和六小姐没多久便解了禁足。”“三小姐还好,只是常常躲着主子。”“可六小姐听说主子做了公子你的良妾,便百般刁难,常常言语讽刺。”阿泽说道:“就在刚刚,主子和六小姐在路上遇见,六小姐还说……”想到刚刚许敏说的那些话,阿泽有些犹豫。他清楚,这话要是说出来,许东延是肯定要生气的。许东延见他不说话,问道:“说了什么?”阿泽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六小姐说,公子你长时间没个消息,怕是在外面早就有了别人。”“早就和外面的美娇娘过去了,将主子抛到脑后了……”“一派胡言!”许东延果然如阿泽猜想那般生了气。“我怎可能是那样不堪的人?”许东延生气之余,不忘阿泽话中的重点:“长时间没消息?我不是每月都要写信寄回许府吗?”“害。”阿泽叹了口气:“似乎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公子你寄的那些信都没能准时送来,信件堆积到一起,我们也是今天才收到信。”“我说你们怎么见我回来反应都这样大。”许东延说:“我前几日刚写了信,说我近日将会回府。”“穗儿。”许东延将江穗抱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莫要听许敏那个臭丫头瞎说,我眼中心中便只有你一人。”“我知道。”江穗点了点头,拍了拍许东延的肩膀。“你可是因着这个哭?若真是如此,我非要将许敏那个臭丫头抓过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许东延道。江穗摇头,开口时声音微微颤抖:“只是许久未见,喜极而泣。”听到这里,许东延总算松了一口气。“穗儿,我回来了。”许东延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嗯。”江穗应了一声。阿泽瞧见这场面,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做提醒。“咳咳,二位主子,咱现在还在外头呢。”阿泽说道。江穗一听,立马将人推开,脸已经红了大半。许东延略微有些不满,瞪了阿泽一眼。他好不容易回来,还没抱够呢。江穗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来,赶忙问道:“你莫不是回来后第一个就来了我这儿?”许东延点了点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公子啊,你回来后不先去大奶奶和老爷那儿说一声,直接跑到主子这儿来……”阿泽笑了两声:“若是被旁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呢。”许东延听了,恍然大悟。“我这不是刚回来,一时心急,便忘了那些……”许东延说:“无事,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