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浅浅地浮现出这三个字。
可站起身,走出两步,他又一片空茫地停在了原地。
好似一瞬间忘了来处,也不知归去。
就这么站在原地,垂落的手心滚落鲜血,沿着白皙骨节。
滴答。
砸落在地面。
·
清晨微光穿透过窗帘缝隙,映照在沙发上双眼紧闭的人身上。
微弱的光线缓缓移动,移至沙发上人紧拧的眉眼处,极薄的眼皮轻颤,逐渐睁开一双琥珀色的眸来。
江棋瑞醒了会神,看清四周,意识到他正在客厅。
左手掌心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他缓慢抬手,看到左手含糊地绑了圈纱布。
昨晚的记忆涌上脑海。
是保洁人员的敲门声唤醒了陷入癔症的他。
以往白天他离开酒店,都会将门口的挂牌换成“可清扫”。
今天一天没换,保洁才会在傍晚时前来询问。
门打开,保洁瞥见江棋瑞一手血,慌忙着就要去找人。
被江棋瑞喊住,帮着忙找了医药箱,又喊前台送了份饭上来。
等保洁走后,江棋瑞盯着微信输入框里未发出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全数删掉。
而后他陷进沙发,任由着自己坠入黑暗。
从沙发上撑坐起,江棋瑞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刚过早上七点。
微信依旧没有消息。
他没再点开确认,起身进了浴室。
换好运动服,走过窗边,短暂停留。
最终还是抬手,将窗帘缓缓拉开。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
酒店前花园很是空荡,许久不见一个人身影。
江棋瑞垂下手,在窗前静站良久,才如同往常般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