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官差一鞭子打在那人手上,高声呵斥,“还没到饭点,谁允许你吃东西的!”
半个窝窝头掉在地上,滚了两番,沾满了灰尘,被边上官差的马一蹄子踩扁。
那人呜呜哭着,抖着红肿流血的手一声怨言不敢有。
众人被这一出杀鸡敬猴吓的不轻,整个队伍几百人安静如鸡,他们都知道,这流放之路,不是单单赶路那么简单,还有各种严苛难忍的规矩,他们能活着到岭南那蛮荒之地是个未知数。
叶文柏脚疼走慢了,才看到是宋南烟背着叶云洲,想到此刻火辣辣疼的脚面,张口就是嘲讽,“啧,宋南烟,你昨晚要是同意嫁给我做妾,也就不用在这个时候挺着孕肚,还要背着你这残废夫君了。”
“还有咱们北齐堂堂战神殿下,如今残废到要一个孕妇照顾,关键这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你的,我这个做弟弟的真的心疼大哥你被这等下贱的女人带绿帽子啊。”
“报告官差,这人大声说话!”
宋南烟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扯着嗓子就对着官差喊。
“贱人,你竟然打小报告!”叶文柏一个惊冽,那张白面书生脸吓得煞白。
官差挥着鞭子,一个健步过来,周遭的人自动闪开,生怕被误伤,鞭子打下去,叶文柏疼的嗷嗷直叫,哪里还有以前跟人吟诗作对,吸引闺中少女脸红耳热的潇洒样。
“我的儿子!”
赵氏等官差打完,才敢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看着他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心疼不已,冲着罪魁祸首宋南烟狠狠剜了一眼。
宋南烟回以一记白眼。
谁让他跟个狗一样乱畎,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吃大亏。
“娘,你得主持公道啊!”
赵氏带着叶文柏就到老太太面前恶人先告状。
她就不信,叶云洲现在残了,文柏是她唯一能传承叶家的孙子,她还能偏心大房!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是嫌刚刚文柏被官差打轻了?”
老太太冷冷看她,“昨天的话我都说了,大房已经够惨了,别再找事,你们非不听,也是活该,如今我们一介白身,我一个臭老太婆可管不了。”
这把赵氏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文柏,祖母知道你是乖孩子,你就是一时受不了打击才如此,下次可不许了,祖母想看到的是一家和睦,互相扶持,一家人整整齐齐到达岭北。”
“祖母,孙儿知错了。”
叶文柏骨子里有读书人的迂腐和偏见,同时也孝顺的很,被老太太教育,也只能低头。
可赵氏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她盯着宋南烟,眼神怨毒。
宋南烟被老太太的态度整迷惑了。
她以为老太太偏心二房三房,自私自利,对大房连累他们抄家,肯定也恨死大房了。
可为何这三番四次帮他们说话?
她回想她刚穿来时她跪在大雨中,原主记忆是老太太让她在暴雨中罚跪,还让丫鬟还欺辱她。
导致她对老太太印象不佳,可现在。。。。。。
难道当时原主被罚跪的事情另有隐情?
宋南烟皱眉思考,突然余光瞥到了跟在老太太边上一言不发的孙芷柔,她对上她的眼神时,立马神情不自然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