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哪里相信,当即凑近一副我看透你了的样子,企图威压住眼前人:“耍我啊?”
沈翊听到这质疑的话很是不屑的笑了一声,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天才所站在的高度,又怎么会是凡夫俗子们能理解体会的?
他们只会不断用自己的平庸无能,去证明这个世界不存在天才,而天才根本不屑与之相争,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人,将注定永远无能,永远平庸,争辩只会浪费口舌,只会拉低自身档次和身份价格。
“没必要,来。”他拿过杜城手下压着的审讯笔记本说,:“听说过三岁画老吗?”
杜城疑惑地看着他,他翻开空白页,看了杜城几眼,又接着说:“这对我来说不难。”说着,便画了起来。
“时间比较仓促,有点粗糙。”在杜城疑惑地注视下,没过多久他就收了笔,将笔记本抛开到桌面上,点点画上的人说,“喏。这是八岁时候的你。”
杜城震惊地抬眼看向他,因为那确实是他八岁的样子,沈翊似乎对于这样的眼神已经见怪不怪了,无所谓的示意自己没有说谎,反问:“我能走了吗?”
杜城突然看到了希望,强迫自己冷静地坐了下来,努力平复心情,打开崭新的一页说:“你见那个女人,对吧。”
沈翊皱着眉,一脸奇怪,杜城焦急地解释:“就是那个让你画画那个的女人!她长什么样?”
沈翊也开始去回忆,可是却没什么印象,杜城已经把笔记本和笔都推到他面前,恳求地说:“既然你那么厉害,请你把她画出来。”
“是不是画完,我就可以走了?”沈翊思考一番,无奈叹气问。
杜城看着他,认真又坚定地点头,沈翊勉强满意地点头。
拿起画笔,说:“你说的。”便开始画起来,可是他脑中一片空白,比刚刚的记忆模糊更为严重。
他以为他会想起来,因为画师都是用画笔去记忆的,他以为只要提起笔他就能拨开那重模糊的迷雾。可是并没有,他甚至关于那个女人的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了。
几番犹豫,无从下笔的他,只好推笔记本,说:“我画不出来。”
杜城登时就急了,瞪起眼睛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沈翊也陷入了疑惑,甚至是怀疑、质疑,他居然记不清一个见过的人。
杜城一愣,激愤质问:“你开什么玩笑?刚才你就见了我一眼就画我八岁的样子!你见过那个女的你现在画不出来?!”
“你今天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他抓起沈翊的手,把笔塞进他手里,再握着他的手往笔记本上用力按压过去,“你给我画!”
沈翊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和委屈,面色一变再变,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似乎很严重,他强压下怒气,顶着焦躁的心拼命回想那个女人。
可他始终无法下笔,他不知道要画什么,不知道该怎么画,看他还是没有动静的杜城不断焦躁地催促。
沈翊强压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破罐子破摔拍桌骂道:“我就是画不出来了!我凭什么记得她?我只是个画画的!我又不是警察!你们抓不到人为什么要赖我啊?!”
杜城已经失去了理智,拍桌而起,怒气冲冲道:“你的画害死了一个警察!”
沈翊看着杜城,他茫然了,那个女人明明说的是这只是个老朋友。怨恨、愤怒、痛苦、无助、悲伤,杜城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因为你的画,一个警察牺牲了。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已经赶来的老闫拦住他,一直出声示意他控制情绪,叫住他让他话题就此打住,杜城看着沈翊哭着说:“他是一个好警察,他救了很多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画,他可以救更多的人!他死了!你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