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是假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真的以为是正品,也被人骗了。
丢了十几件文物,许如愿最想找回来的是裴母的贴身古董镜,有了古董镜,就能解开裴母死亡的谜团。
“你若是以这个要挟我在裴氏的股份和话语权,企图在你男人那里邀宠,手段也太卑劣了。”
未经主人同意拿东西叫偷,的确不是光彩的事,虽然他还回来了。
大伯难得说了一句公道话,“如愿不说出来,你还会继续偷啊。”
裴亦枫:……
冷若冰霜的霸总脸裂出一道缝。
三姑姑砸吧着嘴,她不好过,也想让全家跟着她不好过:“就是啊,你跟你二伯说说,二伯难道不会借给你吗,非要偷鸡摸狗。”
裴亦枫嗤笑,“偷鸡摸狗的不是三姑爷?”
三姑姑腾起身,“你,有你这么编排长辈的吗?爸,你看他!”
三姑姑是裴老爷子最疼爱的女儿,他呵斥道:“裴亦枫,在说你的事,少扯东扯西。”
裴亦枫收回目光,他很有逻辑:“爷爷,二伯,这件事我的确做错了,我向你们道歉,要打要罚我都认,只是我不太明白,你们把一个外姓人叫回来做什么?”
他继续嘲弄道:“今天给她上了五六七八条热搜还不够,还要我这没娘的孩子出场,伸脸给她打,好叫她在裴家立威?”
姒卡侬适时出场,安慰般的拍拍裴亦枫的肩,提醒众人,裴亦枫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这里只有另一个外姓人,支持着他。
姒卡侬头顶,似乎散发出一圈天使般的光辉,圣母一般的温暖。
刚刚裴亦枫口中的外姓人,当然是许如愿。
许如愿挑挑眉梢,吃掉最后一口燕窝。
裴亦枫的辩驳,有逻辑有立场,如果真有不知情的法官在,说不定要给点同情,毕竟看起来,
像是全家人欺负他一个,他做的错事他认,但许如愿凭什么当他长辈回来指责她?
裴老爷子又被气个半死,捂住胸口,“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许如愿一盏燕窝吃完,瓜也吃完了,好饱!
差点打出一个饱嗝。
她拍拍口袋里的玉兔捣药,【肥兔叽干的漂亮!】
玉兔捣药:【嗯哼,晚上给我擦点护肤精油。】
许如愿:【没问题,香味任你挑。】
她吃燕窝十几分钟里,玉兔捣药问出了不少事。
裴亦枫手腕上戴着一只六千多万的百达翡丽古董腕表,是他妈妈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戴这块腕表。
可以说,百达翡丽古董腕表参与了裴亦枫每一次作案现场,是最完美的见证“人”。
现在许如愿连他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甚至知道他一晚上能做几次,一次持续多久(bhi)。
裴亦枫见许如愿一声不吭,果然是靠老公的女人,由此可见,那几尊兽首全是阿霖买回家,给她撑场面的。
他以为阿霖和他不一样,喜欢智商高的女人,居然,只喜欢漂亮的。
面前安安静静吃燕窝的女人,的确漂亮,见识过全世界漂亮女人的裴亦枫不得不承认。
许如愿那种充满生机的明艳感,教人挪不开眼,美貌度在他见识过的女人中能排的上前几。
呵,也只有一张脸了。
这一刻之前,裴亦枫在整个裴家,呈现压倒性的胜利。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一无所有,又可怜。
裴家老爷子都不能把他怎么样,裴家二伯又何如呢?
“呵,”他换了一条长腿翘着,“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他的压倒性优势,持续到许如愿冲他微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