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看着下人呈上来的颜色比以往深了一倍的褐色药液,微微一笑。
原来这就忍不住了吗?
暮秋时分,白揽月生下了一个男孩。
沈从重高兴坏了,这一次他大肆邀请了同仁,大张旗鼓地办了周岁宴。
白揽月抱着儿子,眉目流转间皆是自得。
她生下长子后,沈府众人对她趋之若鹜,她隐隐有女主人自居之态。
就连沈若溪也自称是府里的大小姐。
这倒让我想起来前世见白揽月的最后一面,她也是这样春风得意。。
此时的我已经被做成人彘扣在密室里三个多月,沈从重对外宣称我已病逝。
她特意前来幸灾乐祸地告知我宋氏一族的结局。
“宋春和,我来是告诉你,你的父亲已经被砍头示众,母亲也病死榻中,宋氏一族,男流放山里,女没入教坊司,此番结果,你是否满意啊,哈哈哈哈哈。”
“对了,我已命人挖开你女儿的坟墓,曝尸荒野。”
“从重不日也将迎娶我,我的女儿也即将嫁入皇室贵族,从前你高高在上看我们,如今却连个死人都不如。”
当时的我是什么心情呢?
痛苦,狂怒,悲愤,无能,怨恨。
怨自己瞎了眼,怨满天的神佛不公。
当时的愤恨恍若化成了实质,我喉咙涌上一阵腥甜。
就在席面一片和乐之时,我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沈从重却一脸平静按下惊慌的众人:“各位,贱内一直咳疾未愈,此次吐血,应是病情加深的缘故。”
然而席上一名太医世家的同僚却摇摇头:“沈大人,你夫人这症状恐怕不是咳疾的原因,怕是被人下了剧毒啊!”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齐刷刷地看向白揽月。
刚刚还一脸喜色的白揽月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