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习惯性的让人去膳房传了膳,一个宫人拎着食盒,一个宫人捧着带给大哥的伴手礼。
不只他如此,除了老八外,前来赴宴的兄弟们都是如此,只有老八只带了礼物,未带膳食。
不过老八这才是正常的做客之道,他们剩下的才是异类。
大福晋早已吩咐人备好了膳食,等几位客人到了再传膳,既然客人们大都自己带了膳食,膳房那边叫的菜品大半便可退了去。
大福晋不习惯和小叔子们同桌而食,再加上她又有孕在身,闻不得肉腥酒气,便单开了一桌,安置在角落里,和四弟妹独坐一桌,用两道屏风和男子那边隔开。
大福晋这样的安排不可谓不妥帖,尤其是在宴席上上了酒的情况下。
四阿哥最是年长,带头敬了大哥一杯,末了才道:“弟弟们年幼,还是把酒撤了换成蜜水吧。”
三哥向来对酒水严防死守,依着三哥的话,十八岁以前都不该饮酒的,否则影响长脑子和长个子。
这份说辞有没有得到太医认可他不知道,但他倒是习惯了非必要不饮酒,这酒也没什么好喝的。
“赶紧把小爷面前的酒水换了,这酒气熏得我饭都快吃不下了。”九阿哥捏着鼻子道。
五阿哥忙打圆场:“小九你少说几句,你现在小还不懂酒水的美妙,等长大就知道了。大哥我敬你一杯,祝你在这里住得和和美美,也祝你和大嫂早生贵子。”
若不是小九在宴席上不给大哥面子瞎说话,他原不打算敬这杯酒的,有什么好敬的,在三哥眼里他也还是个小孩呢,小孩子喝什么酒。
大阿哥想想福晋腹中的胎儿,倒是很给老五面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皇阿玛上个月赏了他一尊玉观音,如今已经好好供奉起来了,他和福晋早晚一炷香的供着,有皇阿玛和送子观音庇佑,福晋这一胎总该是个皇孙了吧。
九阿哥却是暗自里撇了撇嘴,五哥这个老好人,怕老大做什么,大家都是光头阿哥,皇长子了不起啊,不就是比大家早出生几年,有本事也亮点真格的,去战场上混战功也能把敌方主帅都放跑了,整天就知道琢磨着生儿子摆老大的谱,也难怪明珠要跑路,他若是明珠他都要跑。
九阿哥印象里的老好人,却是大哥搬进来之后头一个搬出北五所的,就在大哥搬来后的第二日。
九阿哥一方面觉得自己从前看低了五哥,心里泛起些许的内疚,但另一方面,内心又燃起熊熊的烈火,不能让五哥独自承担皇阿玛的怒火,皇阿玛不是爱冷落儿子吗,那再多冷落几个好了,反正平日里皇阿玛也没怎么搭理过他。
“你觉得呢,十弟?”
十阿哥不想说话,但他还是要劝九哥好好冷静冷静。
“明珠在三哥和大哥之间左右摇摆,皇阿玛便冷落了三哥好几个月,若是咱们直接搬去乾西五所,明着和大哥别苗头,皇阿玛会不会误会是三哥让咱们这么做的。要不咱们先不搬,问问三哥的意思再说。”
皇阿玛的心思谁能猜得准,总不好为了一时的义气,便牵连三哥受罚。
十一阿哥在一旁瞧着两个哥哥,实在是很想发笑,皇阿玛弄这一出,伤的何止是三哥一个人呢,九哥、十哥,还有五哥和他自己,从前可没有这般不信任皇阿玛,他们这些局外人都如此了,更遑论是局中人,怕是大哥此时对皇阿玛都是爱恨交织,太子呢,至今都未曾大婚的太子可还信赖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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