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共五人,刚从善功堂交完任务、领取完善功出来,方澄眼尖看到了驾云而非的何不见与越荒州,忍不住说道:“不能吧,难道两位师叔祖已经突破到筑基了?”
“赵师兄,上次我们在学堂见到两位师叔祖才刚引气入体,这才四年多的时间,就从引气入体到筑基了吗?”
赵平之听到方澄的惊呼抬眼望着那驾云远去的两个人,道:“也许两位师叔祖只是去演法坛观战。”
“是啊,方澄你太大惊小怪了。”与他们同行的另一位外门弟子卫妙含说道。
“夜绿,你说呢?四年多从引气入体到筑基,这不可能吧?我们之中你天资最高,四年时间也才修到炼气阶段。”
姚夜绿望着远去的两道身影,想起了学堂那日何不见与越荒州为他们解围,道:“没什么不可能。”
卫妙含有些惊讶这位冰霜美人居然如此肯定这两位师叔祖,也不由得有些动摇,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
此时,另一位同行的陈震关对赵平之道:“赵兄,既然二位师叔祖也去演法坛,不如我们也前往观战?”
“一来我想看看内门弟子的风采,二来嘛……”
“若是两位师叔祖当真要参与这次内门大比,便有好戏看了。”
“陈震关,”赵平之听了皱了皱眉,温和的声音也带了几分严肃之意,“你怎可这样说。”
赵平之又思索了一会儿,道:“不过我们到确实该去旁观这次内门大比,旁观内门师叔们互相交手切磋,对我等修行也大有裨益。”
内门大比是公开的,只要在玄都之内的人都可前去旁观,其他四人自然认同赵平之的话,也向演法坛去。
……
何不见与越荒州架云来到演法坛时,演法坛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演法坛是一处由重重□□环护、次第升高的高台,前来旁观的弟子无论内门还是外门只能落在演法坛外,而前来旁观和挑选弟子的金丹真人、长老们,则可以驾云悬在演法坛斜上空旁观。
何不见与越荒州作为要参加内门大比的真传弟子,则可以直接落在演法坛内。
一人着墨色道袍、一人着素白道袍,一黑一白,却都身姿挺拔、风姿灼灼,恰如双连璧,相映生辉。
何不见与越荒州落在坛内那刻,在外围的旁观弟子顿时骚动起来。
“这两位就是何师叔祖和越师叔祖,赤元祖师新收的弟子?不是才入门五年吗,怎么落在演法坛内了?”
“他们要参加这次大比?”
“筑基中期,怎么会是筑基中期?五年时间从毫无修为的凡人到筑基中期,这……这……他们真的是人吗?”
“这就是真传弟子吗?赤元祖师不愧是真仙,这眼光当真是超凡脱俗。”
“五年便修到筑基,还参加此次的大比,他们是要进问心秘境吗?难不成我太无宗又要增加两位金丹真人了?”
“别开玩笑了,他们提升得这么迅速,安知没有用什么禁术秘法?金丹之前大可速成,金丹大道可是要考验心性的,他们能成金丹吗?”
“是啊,自古以来天骄还少吗?能速成筑基又如何,小心提升太快心境不稳,在筑基蹉跎个几百年。”
“你不过是嫉妒而已,你连筑基都不是,连进入演法坛内的资格都没有,有本事自己修成筑基去两位师叔祖面前说!”
“别吵了,晋级太快确实未必是好事,他们才二十左右吧,此时了了,往后却不一定。修行之路不争快慢,只争前行。”
不止是外围旁观的弟子,连驾云于空中俯瞰演法坛的众长老都神色各异。
穿得一身水色云鹤暗纹道袍、神情温和的道人问侍立在身侧的寒松夜道:“这就是那两位真传弟子?”
“是,师父。”寒松夜恭敬地答道。
此人正是寒松夜的师父,太无宗丹道一脉的金丹真人,戚风絮。
戚风絮赞许地道:“周身气息平和、气度不凡,看得出来不是那等浮躁求快之人,我太无宗又得两位天骄。”
听到“天骄”二字,身穿火红八卦袍的孔长老冷哼一声,连基本的好脸色都维持不住。
看到这两个人,就让他想起之前萧淡水突然找到他,非要跟他比试的事。
萧淡水一个剑修,跟他一个丹修,比试什么?这能比试吗?
偏偏他还拒绝不了,萧淡水一剑之下废掉了他件灵器,让他肉痛死了。
这两人回宗门了,萧淡水就找上门来比试,还废掉他两件灵器,说白了不就是抓不住他的把柄来给这两人出气吗?
这件事孔经自己也没脸到处宣扬,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戚风絮自然也听说了何、越两人与孔长老、孔承嗣之间的过节,他侧头看了眼旁边的萧淡水、李危弦,见他们都当没听见孔长老的冷哼,他也暗暗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