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白手指微微动,指了下面一处。
“买一串,我想吃。”
她指着宋利州马车所在后面,那看热闹小贩的手里赫然有一大捧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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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监察院暗牢,蒋飞樽跟林凌正在提审犯人,从张信礼跟铁屠夫这些人全被审了一个遍。
倒也得到了跟罗非白相差无二的供词。
铁屠夫那样依旧是零供词。
张信礼的供词里面除了曹琴笙没提,别的都有,且添加了一些新的。
林凌在烦躁后,抬眉冷道:“除了一天三百样变着法骂罗非白,你还能说别的?”
张信礼被重审,人也是疲惫非常,但一听这话,英俊且青紫的脸上泛了恼意,说:“我还要告她背弃婚约,始乱终弃,并不像是表面上为了调查恩人温廉而介入此案,不然,哪里会抛弃温云舒?”
嗯?
林凌挑眉了,蒋飞樽反而比林凌更惊讶,“你是说他们有过婚约?”
“额,应该有,虽然两边都从未对外提过,可过去他们的事也不是不能查,温家一些旧邻居以前还见过两个年轻人私下相处过,以温廉的作风,若非有了婚约,是不会放两人独处的,可惜后来那罗非白可能是为了功名,或者另外攀附了高枝,就抛弃了温云舒,毕竟温廉对她再好,官职也一直不动,显然给不了她更多的助力。”
张信礼这人果然一人几幅面孔,一看罗非白把自己卖了,立即在监察院这边拼命拉罗非白下水。
当然,这水肯定是淹不死人的,就是有点黑有点脏。
林凌对此不予置评,但眉宇间的确冷了几分,也看向蒋飞樽,后者摩挲着剔刀,沉思片刻后,问了另一件事。
“那天在林子里,你跟她提及的事,是什么?”
张信礼一怔,后说了。
“原来如此,我说那张仵作好几次都接触铁屠夫,时间还有点久
()”林凌二话不说站起,安排人去查铁屠夫的身体,蒋飞樽则继续盯着张信礼。
那曹琴笙呢?()”
张信礼脸色突变。
蒋飞樽上前,冰冷对视着他。
“你该不会以为你不说的事,我监察院就查不出吧。”
张信礼冷汗直出,却抿了唇,一句话也不说。
蒋飞樽道:“不说也没事,本官就以涉案为由去雅风阁亲自提调这位曹院子,你知道的,这些读书人啊,看似一个个风采夺人,名声在外,实则在他们嘴里查出的罪名可远比我们多得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信礼脸颊猛然抽动,最终冷冷道:“曹院长不是凶手,他不是那种人,真正驱使我们这些脏人的,是宋利州,他的管家就是证人,我敢对天发誓,昨天我也看到了他。”
“我也隔着帘子看到了他的主人宋利州。”
“虽然隔着帘子,但那人身子很高,身份贵重,与曹院长说话时声音沙哑,轻蔑非常。”
张信礼没有撒谎,就算罗非白在此也会这么认为,蒋飞樽自然也看出来了,他见过宋利州,也知道对方身量跟气度符合张信礼的描述。
那个管家吗?
难怪那天张信礼表情变化那么大。
“还有其他人吗?”
“有,一些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