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白的思绪被打断了,感觉到脸上薄薄凉意,一抬头,完全昏暗的夜色,火把上的火光也有些闪烁,被雨滴打的。
“不好,大家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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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州,某个说书先生说了一天的书,嘴巴发干,到了客栈后喝了好大一口水,这才舒展身体,一边摸着行囊内的银两,嘿嘿发笑,但很快又有了危机感。
“抢生意的人还不少,明天得更添油加醋一些,吸引更多人来听我说书。”
“不过这红花案也是真惨,抽空去看看那些受害者家人,多知些内情。”
“哎呦,又下雨了,这春雨绵绵呦真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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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脉绵延,如似冗沉,但周遭林木清幽,过了山道回廊,走入王权富贵,又静了权力崩塌后的寂静荒寥。
一阵雨后,众人都湿漉漉的,狼狈不堪,也就李二这种天生强体的莽货还精神抖擞,抹了一把脸,甩去水滴,兴致盎然问;“大人,您说凉王山寺还有人吗?我小时候就听爷爷说凉王家的人死绝了,凉王老宅也成了供奉人的山寺,那这山寺谁敢来啊,也没人敢接这差事吧”
世人认为凉王一脉有冤的原因既是当初先帝也就是献帝在灭掉凉王一脉后,本来应该以大逆罪毁绝一脉根基的,挖坟掘尸毁祖宗陵位不在话下,但不知为何献帝那段时日惶恐难眠,久卧病榻,后来就有了指令不动凉王老宅祖陵,再到后面献帝驾崩,太子卿继位成为桁帝,既下令供奉凉王一脉,也有了祖宅改为山寺的结果。
不过,那会朝廷中人是必然不敢接这差事的,在那时节,谁敢说帝王心是否朝令夕改,是否会因为恼怒而降罪无辜来侍奉的人?
当然了,帝王既下了令,礼部自然也安排了一些倒霉鬼,但二十多年下来,除了早期几班人是出自礼部,后来桁帝不再过问此事,礼部那边也没人想来这地方受苦,上下推诿,渐渐后面就成了在民间招揽方士能人前来供奉。
如今,大抵也有十几年非朝廷中人了吧。
“可能连人都没了。”一个小差役腹诽道。
当时走得匆忙,行李都在走大路的马车上,众人也没雨伞,罗非白一身也湿透了,用手帕虚掩唇瓣,微咳了几下,眉眼微垂,“少时经过凉山,到此前来凉山,心
有忌惮,未曾上山顶,也不知是否有人,不过我知晓朝廷早就断了对山寺的供奉薪酬,怕是一些方野之士也不愿意在这山顶待着,毕竟空有屋舍而无香火供奉,谁愿意来受苦?”()
去别的县弄一个野道馆都比在这合算吧。
7本作者胖哈提醒您《青诡记事》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她这话也有道理,众人深以为然。
说话间,缭乱且无人修整的园庭让众人再次肯定这个说法。
雨水淅淅沥沥,不管山寺有没有人,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挺好了,众人加快了脚步。
正过了园庭,渐入山寺正门。
豁然开朗。
虽然花草多年无人修整,但总建筑格局跟周遭山水呼应可见当年的雍容风雅。
的确是山水宝地。
可惜,灭门之后,多少人认为这种山水难逆君心呢?
“这个影壁是?”
“上面有图腾啊,是狐狸?”
“是白狐。”
高手淡淡一句,“凉王一脉源自曲阜,孔圣人故里,曲阜微生,贵族之阶,门庭高贵非常,族从姬氏,传说为周文王氏后,有白狐图腾。”
翟禄对此人有几分猜疑,总觉得这人不一般,既问:“兄台不知如何称呼,但学识广博,让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