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哥谭依旧灯火辉煌,蒙蒙的细雨给这座城市打上了一个模糊的滤镜,显的光怪陆离。
有着一头黑色短发的青年穿着红色罩衫,靠在停在路边的机车上,他仰头喝完了一罐咖啡,那苦涩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把空罐丢进远处敞开的垃圾桶。
一个完美的三分球。
那张深邃漂亮的脸上却是压抑的郁色,杰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杰森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半夜寻找叛逆女儿的操心老父亲。
最近哥谭的黑。帮暗处小动作频繁,宛如下水道的蟑螂,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他跨上机车,隔着护目镜留意着周边有没有乌鸦。
可惜,连根鸟毛看不见。
好好好,就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吗,杰森恶狠狠的磨了磨牙,他决定找到飞鸟后狠狠地揉炸那头刺猬毛,并且不给飞鸟买她喜欢的那款蛋糕。
把他手丢开也不行,他要给飞鸟一个深刻的印象,不能随地玩消失,连个音信都不留。
自己都是离家出走的叛逆孩子,现在开始体会到被气炸的家长的感觉。
飞鸟离开了足足有两天。
迪克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查不到飞鸟的信息,毕竟飞鸟是个黑户,杰森有些挫败,但心里总有一股无名的火在烧着他,一股无力的挫败感反而助长了这火苗。
这两天杰森回家总是会下意识的喊飞鸟的名字,但无人回应,一室冷清。
黑发青年无意识的搓了搓额前被染黑的头发,他屈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
他只能无奈地对着飞鸟经常呆的沙发说话。
“那个小刺猬居然愿意放弃柔软舒适的你,要离家出走睡桥洞,我真是……”
机车穿行在一个个小巷,红头罩这两天的名声在黑。帮里传的响亮。
杰森找不到飞鸟,虽然他知道飞鸟很强,但是哥谭的变态也多,没看见飞鸟的他心里总有一股郁气,所以黑。帮遭殃了。
刚扫荡完一个据点,杰森浑身都是血气和热气,他下颌紧绷,手里拿着收缴来的药剂,面罩上溅射着血。手机震了两下,是迪克的消息,他发了一个定位。
看到位置后,杰森怒极反笑,好啊,真有本事啊,飞鸟。
[看来还是要给飞鸟做好防拐教育,连八旬老太都能把她骗走。]
[这怎么说不是他身为临时监护人的失职]
[该死,他怎么又不由自主的带入了监护人的角色,明明就是一个让他牙痒痒的麻烦精。]
红头罩的罩衫被风吹的鼓鼓囊囊,机车飞驰而过。
……——……
从理发店离开后,飞鸟漫无目的地随着人流走动,期间还乐于助人了一把。
救了一个小男孩,抢回了他被抢的棒棒糖。
得到了一句谢谢姐姐。
飞鸟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点笑意,冲散了她身上的那点郁气。
终于有人,叫她是姐姐,而不是这小孩那小孩了。
那些大人还不如小孩来的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