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冲喜,就得严格按规矩来。
温宁手上的筷子一顿,点了点头。
终归只是和一个植物人睡在一起,一个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植物人,总比监狱里那些随时都要弄死她的大活人安全得多。
所以睡在一起的意思,应该就只是字面意思。
吃完饭,温宁便老实地回到了陆晋渊的房间,为了应景,房里的床品都换成了大红色的,桌面上还点了两根红色的蜡烛,灯被人关掉了,火焰将室内染上一片暖光。
温宁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男人,他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柔和了许多,没有了平日那种肃杀冷冽的感觉,恍惚间,让人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公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因为你,三年里我好几次差点死了,不是没有恨过你,想必你也很讨厌我,现在我们却成了夫妻,可能这就是命吧。”
“其实你一直不醒过来也无所谓。”温宁坐在床边,用今天从按摩师那学来的手法开始一下下地给陆晋渊按摩:“毕竟,我只是想要自由,你只是需要个能照顾你的人,我们各取所需,不再有变化就很好。”
一直照着按摩师说的按了一个小时,温宁才停下,虽然痛恨这个让她遭遇牢狱之灾的人,但因为和陆家的约定,她一定会照顾好这个男人。
困意袭来,出狱后的第一天,温宁终于感受到了一丝自由,那些属于人的感觉,例如疲惫,例如困倦,都重新回到她的意识里。
陆晋渊在床的那边,她就躺在另一边,习惯性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夜半,温宁腿上的寒疾发作,痛的她浑身冒冷汗,不住翻滚,忽而,她翻身摸到了身边的热源,下意识地靠了上去,将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了身边的“火炉”里。
一阵阵暖流从皮肤表面传递过来,温宁的寒疾消退,渐渐又昏睡了过去。
次日。
温宁已经很久没见过晨光了,以至于清晨第一缕阳光从未拉紧的窗帘中透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
睁开眼,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略微苍白的俊颜,感受着身上阵阵的暖意,突然意识到她现在是躺在了谁的怀里。
温宁立刻挣扎着起身,脸上有些发烫,即便陆晋渊是个没有意识没有知觉的人,但他也是个成年男人,温宁就这么跟他抱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害羞。
迅速穿好衣服,她开门出去的时候回头看着床上依旧安静躺着,没什么异常的陆晋渊,心头有些疑惑。
刚才自己起身的时候,腰间好像感受到了来自陆晋渊手臂的力量。
是错觉吗?
还是陆晋渊要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