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远处的呼救声,谢娴心情还是很好的。
问、如果看见公司的千万大单甲方爸爸掉进河里,该如何选择?此刻的谢娴,看着在水中扑腾的亓牙、崔镜,还有岸边虎视眈眈的十几个骑士,心中纠结不已。
她出发前心中祈祷,千万不要碰见崔家之人,千万不要碰见崔家之人,然而巧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竟然碰见正主。
泗己和牛二皱紧眉头,紧盯着河边之人,二三十个卫中好手,在船舷边戒备,手中弓箭蓄势待发,等着谢娴号令。
崔镜这样,明显是在被追杀,而谢娴只想着赶紧接完人撤退,这时代山上有山匪,水中有水匪。如今在别家的地盘上,崔镜还等着她救命。
虽然她不想惹上麻烦,但是这船又是崔家的。
谢娴叹口气,挥挥手‘把他们捞上来。’
亓牙见着船上,眼熟的红衣女郎,眼中的激动之色都快溢出来了。“求娴娘子快救救我家郎君吧!”
对面的大胡子骑士,见着崔家大船,本就觉着希望不大,却没想到带头的竟然只是个女娘,且前面的武士也不是崔家之人。
心中一动作势大喊:“那女娃娃,我劝你们莫要多管闲事。这落水之人,是我陆家捉拿的毛贼,识相的赶紧走。”
谢娴紧盯着对面轻声问泗己:“他们的箭能够到我们吗?”泗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低声道:“百米之外、够不到。”
谢娴心中一定,对方不占地势,她们顺风。这波可以打。
月色朦胧,江面泛起层层银波,谢娴立于船头,她轻轻挥手,那一刻,藏匿于船舷两侧的二三十名弓箭手应声而出,身手矫健,拉满了手中沉甸甸的弓弦。
箭尖在月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直指对岸。那群骑士们正欲继续嘲讽,忽见此景,顿时惊诧莫名,面露恐慌之色。
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吹透了骨髓,有几个年轻的骑士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哪家货船出行带如此多的弓箭手。你家县尉知道吗?这可是朝廷管制武器阿喂。
刚才喊话的的骑士,面色铁青,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怒目圆睁,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箭尖,心中暗自叫苦。
这些弓箭手个个神情冷峻,蓄势待发,且那些士卒虽然没穿甲胄,但神情肃然,明显是精锐,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连江水的流动都被凝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那大胡子骑士勉强稳住心神,高声质问,声音中难掩颤抖。
谢娴面无表情,声线清晰而坚定:“滚!”
话音刚落,对岸的骑士们顿觉羞恼,他们能感受到,只要那女郎一声令下,这些箭矢便会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将他们淹没。
最终,那大胡子骑士咬牙切齿,狠狠甩了一下马鞭,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便带领着手下灰溜溜地撤退,消失在夜色之中。
随着对方的离开,江面上紧张的气氛逐渐缓解,船上的弓箭手也缓缓放下弓箭,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谢娴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打起来,自己这边箭矢可没有多少,在这里耗费完了,后面就白瞎了。
众人散开,却见亓牙哭诉:“呜呜,郎君你醒醒!郎君!”谢娴心下微沉,这崔镜不会这么脆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