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蛋疼,她是给过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凭着谢氏两个字,那和离文书就不是个事儿,她以为女子和离太过大胆不被世人所容且想着尽快事了,才用上了手中的虞牌。
哪知道后来青黛说,这金底的虞牌可以抵10金的人情。心里哭唧唧的谢娴,心里吐槽谢·教导主任·安的鞭尸行为,但嘴上绝不认输。
“当时手中只有仓叔的牌子可用。”谢娴尬笑,所以她这个刚上任的二房宗子有个毛线的人情。
看自家少君不说话,止墨忍不住道“女君下次只报上谢氏的名号。想在仓郡没有什么事能难住。”
止墨心中还停留在上次谢娴为黑石卫要加班费的样子里,女君想来是在财货上多有亏空了。
心中唾弃,看女儿家好欺负,回来这么久也没给交对匙,二房之事黑石卫就算了,难不成二房的资财也要贪墨不成。
“阿娴只一介孤女怎么劳长辈操心~”这茶味浓的,自己听了都要YUE了,对面的青年神色微动,“据说二娘在洗砚池当了长辈。”谢安手中的书卷折了边角,被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慢慢抚平。
就知道。
谢娴囧:“是那墙太矮了。”真心君子墙。两人答非所问,但心中都是知道说的是什么事。
谢安看着她有飞瑕的脸,勾勾嘴角:“书梓堂的小子竟然敢拿宗子的事说道,想来是课业太轻了,明日便告于夫子。”止墨垂首应诺。
谢娴笑的幸灾乐祸,看得止墨都愣了一瞬,这女君真是少女心性什么都显在脸上。
谢安面色不变继续道:“听闻洗砚池日日炊事不停,书梓堂的小子们都抱怨到家君那里了。”现下人们习惯了两顿饭,但谢娴坚持每天三顿。
眼看着少女葱白的手伸向虞牌,谢安挑挑眉。借着书把虞牌往后拉了拉。
谢娴气馁缩回手,头可断血可流,饭可不能少一顿都不行,本来想着把牌子拿回来,但是如果用吃饭的代价,那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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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怜道:“娴从小体弱,医者说了要少食多餐。”说完借着宽大的袖袍偷瞄谢安的脸色。
谢安细看女孩健康的粉红脸颊,秋季加裳粗了几分的腰身,不自觉的低下头。
好吧第一次碰见这么难缠的女郎,偏还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便让疫医去看看。”谢娴只当他这么一说,便应了。
“那书梓堂?”谢娴疑惑,既然他们都饿了为啥不给吃的。
看谢娴一脸不明所以,止墨便解释道,“谢氏族地只有部分用的石砖所筑,并不像坊中都是茅草屋,为了防火兵丁们对于屋中做饭那是抓的快,罚的严。”
宗中的书楼和宗祠都用的是青石砖,役房大裆用的木头和茅草所建。书梓堂也是木楼,虽然看着新,但是严禁引火。
谢娴听罢,心中庆幸还好洗砚池虽然旧是旧了点,青苔多了点,但好歹是石砌的。要不做饭都成问题。
因着自己的做饭自由而高兴,就想到书梓堂的人可比他惨多了。
“那就近找个石砌的房子改做灶房呗。”在她看来很简单的问题,却让对面的两人都看了过来。
这才想起,书梓堂附近最大的石砌房子不就是是二房的吗?原是在这等我呢!
且不说各家的灶房都是重中之重,且把洗砚池变饭堂麻姑会把自己炖了的。
青黛说过,二房所属各式石屋子整片的荒废,但是因为二房宗子不在,没人有权利支配,只能看着杂草丛生。
现在自己回来了,这不大房第一个打主意了。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谢娴歪头微笑,“房子嘛是有的,但是看是个什么章程了。”
清俊的少年人勾起嘴角:“善。”
就此大房二房首次合作达成共识,止墨惊叹女君答应的爽快,他们早因为这个问题讨论过。
但是都被麻姑挡了回来。没想到女君连问都没问就应下来。他来回看着自家少君和谢娴,直觉其中有什么不对。
袖中双手摩挲两下,心中微嗮,‘现下答应的爽快,到时候要反悔又要来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