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贺淮抱着他进入了他们所住的套房,踢开了他的行李所放置的卧室。这时上午他们到达酒店后,他自己选的卧室,因为这间卧室连着外面的露天温泉,他就霸道地说:我要睡这间。贺淮丝毫不跟他抢。直接让他的助理把他的行李拿去了另外一间卧室。这个男人总是冷淡疏离,还总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总是在帮他。那晚的车祸,寻找《黎明》的出处,找到母亲的线索,还有现在唐洛凡躺在他的臂弯中,却没有一点被人暗害的恐慌。反而很安心。他知道贺淮不会伤害他,也本能地知道贺淮会帮他。贺淮把他放到床上的瞬间,唐洛凡身体忽地一空,得不到释放的难受感再次强烈袭来。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他挣扎着想要再次溺入那个怀抱。身体本能超出了理智的控制,他不住喊道:“贺淮”细弱的声音在他急促的呼吸声中显得破碎无力,像是骤风中无力鸣叫的小猫。“唐洛凡。”贺淮放下他后,身体站离床前,“你最好能自己挺过来。”声音那么沉,那么冷,却正是唐洛凡想要的冰冷。想要用他浇灭燃烧在皮肤下层的那层烈火。“贺淮,你别走,我难受”张扬帅气的男孩此刻在像他求助。白皙柔润的面容染着一层绯红,眼眸涣散朦胧,嫣红的唇微张,看上去那么无力,那么难受。贺淮狠咬着牙齿,快速走去了浴室。他把浴槽的注水口调成冷水,拧开开关,哗哗哗地放着冷水。又拿起一条厚毛巾,同样浸泡着冷水拧干。再次走出浴室时,他看到男孩由原来平躺的姿势,换成了侧身蜷在床上,身体弯曲,双腿曲起遮挡着,隐忍着细细碎碎哼着在空旷安静的卧室里回荡着。还是显得那么可怜,那么无助。贺淮努力不让自己去思考一些事,他快步走过去直接把冷毛巾搭在男孩滚烫的额间,说:“唐洛凡,你清醒些。我给你放了冷水让你冷静,两个小时就能挨过去。”“贺淮”男孩感受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的贺淮坐过来时,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拽住他衣襟挤了过去,“贺淮,你别走”他蜷起的身体蹭在他身上,额间的毛巾滑落掉在床上给洁白的被子印上一道水痕。“贺淮你帮帮我,我难受。”炙热的气息扑在他手背上,刺激着皮表下的神经,细细密密地传递到整只胳膊,半面胸膛,甚至扰乱了男人强制平静下来的心绪。男人一直努力不去思考的事情,在这一刻混乱了。贺淮闭了闭眼睛,起身准备离开,沉声说:“我正在帮你,这种事你可以扛过去。”“贺淮”男孩抓住了他的手掌。白皙修长的手指柔软无力地搭在他手背上,干净的指尖泛着柔润的嫣红,“你帮帮我呀”男孩反反复复都是这两句话,无力无助,毫无震慑力,却让男人停下了离开脚步。“唐洛凡。”男人声音有些压抑的颤抖:“你还不喜欢我,我没有帮你的理由。我在给你放冷水,你再等”他声音顿停,眼眸颤动凝缩。男孩抓住了他的手,摁在了男孩一直说难受的地方。因为他稍微的松懈让男孩立刻找到了缝隙,像是离水的鱼终于找到了救命清泉,抓着便不放了。“唐洛凡。”他声音干哑:“你最好记住,这是你自己选的。”贺淮的纵容让唐洛凡更加靠近他的身体,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只顾无头无脑地蹭着。贺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双手捞起无力无助的男孩紧紧地抱进了自己的怀中。——酒店地下赌场。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欢声一片,热闹非凡。富家子弟们沉浸金钱游戏带来的快乐中忘乎自我,漂亮的陪玩女孩在一旁助兴欢呼,英俊帅气的侍者男模为大家添酒捧杯。余辉在这里找了正在宽大的赌桌前坐庄的宋嘉泽。“宋先生,我有事跟您说。”宋嘉泽正玩的起兴,看都没看他一眼,问:“你谁呀?”“我是贺淮的助理。”余辉凑近他,悄悄跟他耳语:“唐少爷出事了,这里面的人干的。”宋嘉泽抓着骨牌的手一顿,望向了余辉。是贺淮的助理,他今天见到过。他眼中的冷然一闪而过,随即大声跟所有玩的起兴的富豪子弟们笑说:“对不住了兄弟们,刚才客房有客人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下。”“为表歉意,今晚庄家的抽成全免费。大家尽兴玩,玩到明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