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是尹家从祠堂中走出,站了出来,以祭司的身份告诉那些土匪,他们有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不过需要给尹家独立村子之外的地位。
或许是那段时间的情况确实是太诡异了吧,他们不得不答应。
自此之后,祠堂中间便摆了一具棺材,那棺材中躺的便是尹家最后一任真正的祭司。
以身镇压,那之后,村子确实是平静了下来,那连绵不断的雨水也消失了。
尹家再次获得了超然的地位。
但是随着最后一任祭司的消亡,新的问题却出现了,即便现在他们依旧是尹家的后代,血液内依旧流传着祭司的血脉,却慢慢失去了那种能够沟通鬼神的能力。
尹家的人找不到方法的情况下,只能够不断以一代又一代人的鲜血去镇压,去保持现状。
但是到了现在,过往流传下来的祭祀方式已经失传了很多,而尹家的血脉镇压的效果也是越来越短了。
这个鲜血镇压就令人玩味了,用鲜血镇压,怎么镇压,尹文不清楚,因为母亲没有告诉他。
席沉想的却是,莫非是用血肉去喂养棺材里的那位?
如果说那最后一任真正的祭司其实还活着呢?
“到了我母亲这一代之后,尹家剩下的人中只剩下母亲与我了。”尹文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而现在,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尹文安静了下来。
“前任的村长与你什么关系?”席沉颇为好奇地问道。
尹文沉默了片刻,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是我父亲。”
席沉眨眼,哟。
还以为尹文的母亲与前任村长之间是暧昧的关系,没想到居然是夫妻关系啊?
“村里的人都不知道,除了李默叔以外。”尹文又道。
难怪呢,在其他村民的眼中,前任村长没有爱人,也没有后代。
尹文说到这里的时候,席沉对当初村长的死,还有尹文母亲的死便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了。
“槐木的真正的作用是什么?”席沉又问。
“槐木锁魂。”尹文说道,“利用槐木,可以将灵魂暂时镇压在死去的身体中。”
这倒是符合他们之前的猜测。
“现在的村长真的有第二个孩子吗?”席沉又问。
尹文的笑容古怪了几分,像是在幸灾乐祸一般:“当然是有的,不过在出生的时候就是个死婴,哦,对,就是在我母亲去世的那天。”
所有的猜测在尹文这里都得到了证实。
席沉问出了最后了一个问题:“那晚上一个个敲门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