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哀家要谢你。”玉攸容眼中亮起万千星辰,又沉溺在银河中,微微晃动着,温柔到令人心动。
梅盛雪捏了捏手中的粉白瓷瓶,垂下眸。
玉攸容还要说什么,突地猛烈地撞击似的头疼袭来,晕了过?去。
他最后看见的便是梅盛雪猛地抬起眼,眼中染上害怕。
“太?夫!”
傻孩子,哀家这是旧疾,怕什么。火海都未要得了哀家的命。
他闭上了眼。
……
玉攸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头仍然在疼。
细密而剧烈的疼痛一下下刺激着他的头,如同针扎。
他伸出手,搭上额头。
“君后,您醒了?”皇夫的声音响起,声音中的笑意想遮都遮不住。
当然,他也可以强行解释为?是为?自己的苏醒而高兴。
玉攸容挪开手,目光平静地看向身?着正?红色衣袍一脸担忧的皇夫,“查明了是何人所为?吗?”
他平躺在床上,仰头看着皇夫,却好像在俯视着他一般。
皇夫脸上的担忧没?挂住,一丝恨意转瞬即逝,“查明了。是今岁的流民?为?寺庙做工换粮时,见君后生?活奢靡,心生?妒恨,发疯放火。幸好君后无事,不然本宫非把那贱民?千刀万剐。”
“那人呢?哀家要亲自审。”
“自尽了。”
玉攸容看着皇夫,皇夫不自在地挪开眼,有一丝心虚。
“这次放火为?他个人所为?,不可牵连其?他流民?。若是已经牵连了,就?持哀家的旨意将她们?放了。不要让旁人知道,皇夫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放火那人已自尽也就?算了,其?他的……想往他头上盖黑锅,他玉家可没?死绝。
“你!”皇夫怒瞪着他,随即转怒为?笑,“君后说得对,本宫会吩咐人去办的。不过?君后刚刚死里逃生?,身?子尚虚弱,旧疾又犯了,就?不要多加思虑了。本宫带御医来为?君后看了,说君后头疾越发严重,再这样下去会危及到性命。当于禅房中净养,不能见风。”
皇夫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本宫将这名御医留下了,让他随时候命。为?了保护君后安危,本宫还会将这次带来的护卫留下一半,这样,君后不用担忧了。君后可还有其?他要求?”
是候命还是监视,是护卫还是软禁?将他软禁在寺中不够解恨,烧不死他就?将他软禁在房中?
玉攸容看着皇夫鲜红的衣袍,笑了,“皇夫心思细腻,陛下的江山定能千秋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