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茅弥学姐面面相觑。
两人叹了口气。没有盛开呢。
「嘛也不是跟裕加理打闹的场合了。得回去房间了呢。好忙好忙。」
学姐穿上了修好的鞋子,把自己那些因为冲撞而散落一地的东西收拾起来。收拾的时候好像还若无其事地把一部分东西混到我那里去。虽然是和刚才一样的不正当行为,但因为这欺诈实在是利索过头了所以没法当场捉住。这就是老头条的实力吗。
「回见——」
因为行李变少茅弥学姐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去了。
「啊,稍等一下。」
我从后面叫住茅弥学姐。
有一件,比较在意的事。
「怎么?」
「那个,是怎么来的?」
「啊啊,这顶帽子吗?是俄罗斯研做的东西,便宜出让给我了。超暖和的哟。不愧是毛皮。」
说着茅弥学姐翻了翻白色帽子的耳带便离去了。
三月,乃是离别的季节。
回过神来真是须臾之间呢。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麻烦而又困扰的事情。但实际上,也有同等多的乐事,然而我却在再也无法遇到后才初次察觉到。
仰望天空。
碧空之中,飘浮着怀念的白毛。
「怎么哭了。」
精神十足的兔子在我脚边说道。
这个冬天,我和会说人话的兔子相识了。
身为兔子的兔子先生,好像是司掌人之缘的神明大人之类的存在,受其影响就连我也变得可以视认到〝缘之绳〞了。在此之上,我因为自己的缘之绳被手误切断,在那以来便为了让兔子先生重新结上而情非所愿地跟兔子先生一起生活。
兔子先生从我的衣服上攀上去擅自钻到了兜帽里面。虽然乐事感觉也有很多,不过想起来果然还是麻烦事更加多啊。
虽说如此兔子先生姑且还是通晓人话智能比较高的兔子,所以在动物饲养上的烦恼意外的少。也可以一个人擅自去散步,毕竟日常生活上互相都有各自的自由。所以才想到是不是散步的时候终于被学生捉住作成帽子了。
「怎么能让毛帽子的家伙们发现。」
兔子在兜帽里说道。是说俄罗斯文化研究会的事吧。
「也不能让野外生活爱好会发现。」
「再来就是请不要被打猎同好会和狩猎犬育成部还有鹰狩猎爱好会发现。」
「太奇怪了吧,你的学校太奇怪了吧。」
「因为学生很多……所以兴趣也多种多样。」
兔子先生在兜帽里卷成一团颤抖起来。因为觉得实在太可怜所以就把它带到学校内唯一的安全之地了。
来到自治会大楼,西院学姐正在给背面的花坛浇水。明明还是深寒之际花坛却盛开着各种美丽的鲜花。
虽然这个花坛在名目上乃是自治会的花坛,但实际上是由西院学姐一个人全权管理的。虽然我曾帮忙土壤的入货这种力气活,但完全没有碰过那些花,茅弥学姐之于植物不是爱玩派而是食用派因此也是无缘。所以会照顾这些美丽的花朵的实际上就只有西院学姐一个人而已。明明她的劳动量有我的十倍到底是怎样抽出这种空闲的。虽然想过实际上会不会是双子诡计,不过果然双子也不大够所以肯定是十子诡计吧。我在头脑中想象出十个西院学姐。但是却无法想象每个西院学姐只有一人份的能力,于是脑袋中的十个西院学姐便做着每人十倍的工作结果是百倍的劳动量。只能说是惊悚片了。
用喷壶浇着水的西院学姐眺望远方。
突然,我想起了上上个月的事。
一月和兔子先生相识的时候,我让美术研的贝泽同学和伞屋学长结缘了。那时候,西院学姐的缘微微呈现出结缘的〝征兆〞。
那个时候的我想着要为贝泽同学的缘做些什么,于是拼命地支援她。嘛西院学姐这种才女的话肯定马上就出现新对象的,如此想着的我擅自安下了心来。
然而那之后过了两个月。
西院学姐的缘完全没有再度出现征兆的气息。虽然觉得即使是她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时期所以一直没有在意,不过罪恶感还是会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