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喝了酒,唐吉提前到了,准备开车送他们回家。
栖南站在餐厅门口透了会气,上车前回头往街那头看了一眼,那股被人窥视的感觉突然又回来了。
夜光灿烂,街上人来人往,栖南什么都没看到。
“哥,你在看什么?”朝岸宁胳膊搭在栖南腰上,也扭头顺着栖南的视线往人群里看,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了?”
“没什么,”栖南觉得可能是自己喝多了,收回视线,“今晚真热闹。”
“哥,你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上车时朝岸宁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栖南被刚刚那股窥视感弄得心里有些乱,拉着朝岸宁的手握了握说:“平平安安吧,我们都平平安安的。”
回了家,唐吉前脚刚走,朝岸宁就把拿着遥控器正准备开电视的栖南摁在了沙发上。
栖南整个人砸进沙发里,两个人的重量叠在一起,沙发陷下去一大块,好像能把他们吞进去。
朝岸宁温热的鼻尖磨着栖南的鼻尖,微微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栖南脸上脖子上,有点不高兴地问:“哥,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
栖南这次的第一反应不是踹人了,还很配合地开口问:“小宁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跟我说说看。”
朝岸宁感觉到栖南没反抗,趁热追击,吻着栖南。
他一整晚都在想这件事,从见到栖南开始,一直忍到回家。
栖南时不时反击,黏腻灼热的主动节奏被两个人来来回回争来抢去,谁都不输。
朝岸宁身体里有雪花融化的声音在急速裂开,噼里啪啦一直不停,声音都有了裂痕。
“帮我,哥……”
朝岸宁的声音裂成了好几层,一层是虔诚的蛊惑,一层是可怜巴巴的小狗要骨头,还有一层浅浅的,是霸道的“不行也得行”的忍无可忍,要把绷紧的栖南从高处拽下来,拽到他身体里才行。
朝岸宁贴着栖南耳朵,又说了一遍:“哥,帮帮我,好不好?”
“怎么帮?”
“你说过我们慢慢来,那就……先用手。”……
电话里补偿我
(一更)
朝岸宁腰上的那条骨蛇纹身图,栖南经常翻出手机里保存的那几张照片看,每次都能被那双诡异的蛇眼睛吸进去。
他摸过很多次那条骨蛇,但每次都隔着冰冷的屏幕。
这是栖南第一次在朝岸宁身上看清那条完整的骨蛇,手指顺着贴着脊骨的蛇尾,顺着那一节节黑色骨头往前蜿蜒到蛇头的地方,指尖停在蛇头上幽幽的绿眼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