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直接被呛得猛咳不停,他急切出声,“王爷,属下不是已经证明了那李贵不是凶手吗?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李贵为什么出现在九夫人的房间,但是也不至于将人带去三都府吧?”还有那什么七天,王爷这么草率就答应,难道就不怕到时候打脸吗?也罢,顾严辞这厮一向自信过头。“陈玄宴,你方才的推论,只能证明目前的证据不足以说明李贵是凶手,但是却不能直接证明李贵无罪。你这不是为民伸冤,而是你自己感情用事。”顾严辞面色严肃,沉声开口,“还有你如何就能够肯定李贵是不会武功的?”当真没想到顾严辞会突然发难,陈玄宴微眯起眼睛,轻哂一声,反问道,“难道他不是吗?我靠近他的时候,摸过他的手,也检查了他身上。如果他会武功,你觉得一个常年练武的人,手上会一个茧都没有吗?而且李贵身上有一股墨香,这代表他常年干的事情是读书写字。”“哦?是吗?”顾严辞似信非信道。这态度,完全刺激到了陈玄宴。倏然之间,陈玄宴只觉自己的胸口像是突然压上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闷得他完全不想开口说话。他堂堂江城掌握证据陈玄宴不禁腿下一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小声嘟囔着什么。顾严辞这厮为什么会在停尸房?而且他那是什么态度,难道他堂堂知名法医。不,现在是仵作,就是这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事实是他不过就是默默吐槽一番而已,脚下倒是老实得很,已经挪步走至顾严辞的跟前。只是想到顾严辞白日里在那蔡府的态度,陈玄宴脸色便好不起来。“王爷寻属下何事?”陈玄宴一板一眼地低声开口。不知为何,顾严辞却是在听见陈玄宴张口闭口「属下」一词后,皱起了眉头。陈玄宴与顾严辞离得近,自然而然能够一眼瞧见顾严辞的神情变化。难道他又惹顾严辞生气了?陈玄宴暗自腹诽:算了,保命要紧,个人恩怨放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