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一听,又接收到了自己王爷的眼神,便立马识趣地去办了。谢景渊全程一脸认真的模样,他真是越来越佩服陈玄宴了,脑袋竟然可以如此聪明,不过才两日功夫而已,竟是将这个焦尸案直接破获了。全程都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他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王爷有时候会对陈玄宴不一样了。苏家父母和李家父亲哭着被人领进了三都府,他们得知了真相之后,哭得眼睛都肿了,尤其是苏家父母,哭着持着拐杖便朝李昊泽的身上打去。陈玄宴实在是瞧不得这样的场面,他担心自己会心软,所以便悄无声息地从前厅退出。竟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顾严辞和谢景渊自然会办好,他就不用操心了。陈玄宴亦步亦趋地走到凉亭那,坐在石凳上发愣。被迫相亲凉风吹在陈玄宴的脸上,他思绪漂浮,情绪并不高涨,他真不明白,男女之间到底可以深情到什么样的地步,竟然可以完全失去理智吗?没有一丝丝自己的思考。如若李昊泽和苏秋梨但凡能够静下心来去想一想,想想如何才能够说服父母走到一起,也不至于落得眼下的下场。如果是他呢?陈玄宴忍不住自动代入角色,不过只一瞬,他便不由否定。情爱一时,太过累人。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沾染。这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许是这几日太累了,陈玄宴竟是趴在石桌上睡着了。以至于顾严辞缓步走来,陈玄宴都未曾察觉。站在青石子路上的顾严辞,瞥了眼趴在那的陈玄宴,不由微微蹙眉。他小步走到陈玄宴的跟前,将身上的外裳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披在陈玄宴的肩膀上。见远处李萧提步赶来,顾严辞立马站直了身,快步离开凉亭。走至李萧跟前,顾严辞启唇问道,“太后说何时见本王?”李萧闻言,立马接话道,“回王爷,太后娘娘派人传话说,一旦王爷回了盛京城,便请王爷进宫一叙。”当今太后最是欢喜顾严辞,不单单是因为顾严辞优秀,也因为顾严辞长得最像先帝。萧太后隔三岔五便想着见顾严辞,不过是为了思念先帝而已。诚然,顾严辞已然习惯了,可偏生最近他很不愿意去宫中,无非是因为萧太后来了兴致,突然觉得顾严辞年纪长了,需要娶媳妇了,各种想方设法给他介绍姑娘。最近一段时间,顾严辞以公务繁忙推却了好几回了,可眼下怕是根本推不掉了,这就算他不想进宫,也得进宫了。不然萧太后定然会上门的,说不定又要给三都府闹出什么事情来。顾严辞暗自叹气,眉头微微皱起,启唇对李萧说道,“你去备马车,本王进宫一趟。”李萧连忙躬身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乘马车,顾严辞去往宫中,直到进了宫,他才下马,信步朝长信宫走去。长信宫,住着萧太后。刚踏进院子,门就被婢女打开。“奴婢见过晋阳王殿下。”院中侍女以及太监,全都跪下来磕头。顾严辞沉着脸,开口道,“都起来吧。”不等下人们反应,顾严辞已经提步朝屋中走去。原本躺卧在床榻上装病的萧太后,耳朵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立马重新用眼神示意照顾自己的桂嬷嬷赶紧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桂嬷嬷是跟在萧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了,自然懂太后的意思,赶忙照办。瞧见晋阳王来了,桂嬷嬷出声道,“老奴见过殿下。殿下,太后娘娘她昨日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御医诊断过了,还说太后娘娘她不宜情绪激动,不然容易晕厥。”老嬷嬷就是老嬷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不一般。顾严辞又怎么可能不懂,他瞥了眼躺在床榻上的萧太后,故意一本正经地开口,“既然祖母身子不舒服,那么严辞今日怕是来错了,那严辞告退。”闻言,原本躺在床榻上的萧太后,立马猛然坐起,她沉沉地盯着顾严辞,有些生气地开口,“顾严辞,你今日走出长信宫试试。看来你真是越来越没有将我这个祖母放在眼中。”一听,顾严辞只觉头疼,他一向不大擅长对付女人,更何况是他敬重的祖母。“祖母,不是你说自己生病了吗?做孙子的,怎么能够打扰你呢。”顾严辞嘴角勾起一丝笑,故意认真说道。萧太后嘟囔道,“不管,昨日我见到了尚书大人的女儿,那可真是倾国倾城,而且你知道吗?尚书大人的女儿,从前年少时候还同你一起在国子监念过学,你们小时候就认识,只是后来大了没有见过。这是多么美妙的缘分啊,而且我非常喜欢那个姑娘,对,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叫沈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