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顾严辞微微蹙了蹙眉,目光停留在陈玄宴身上。陈玄宴被顾严辞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说话就说话,这盯着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在想什么主意来讽刺他不成?“那不知道是谁,曾经闹得整个盛京城都知道他心悦我。”顾严辞漫不经心地开口。顾严辞话音落,陈玄宴的耳根便直接红了,他甚至有些恼羞成怒地开口喊道,“顾严辞,你胡说八道!”“陈玄宴,我看你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连本王的名字,你都敢直接喊了。”顾严辞冷飕飕地开口。一听,气势汹汹的陈玄宴,立马认怂。“我错了。”陈玄宴低头认错,但是最不能忍受的是,作为当事人,顾严辞竟然还拿追求的事情来笑话他,还能不能好了啊?他不是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吗?而且顾严辞之前也相信了啊,现在突然翻旧账,这不大好吧?“可是,王爷,我之前都解释过了,我只是因为太想加入三都府了,才会做出一些看似很出格的事情。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对王爷你存着任何不轨的心思,天地良心,王爷你可不能冤枉我。”想了想,陈玄宴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了。顾严辞却是眼神沉了沉,似乎并没有因为听到陈玄宴说的老实话而感到高兴。“是嘛?既然没有意思,那何必招惹?”顾严辞暗自腹诽。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也没有搭理陈玄宴,而是提步转身径自朝苏家方向走去。即便是第一次来,但是顾严辞还是顺利找到了苏家。既然是襄河镇上开纺织厂的老板,那自然随口提起,便有镇民认识,而那苏家的作坊其实挺大的,远远地便能够看见招牌。因为府上出了事情,纺织厂已经临时关闭了。苏府就在纺织厂的旁边,是一个大户人家。见大门紧闭,顾严辞站在门口,伸手敲了敲门。没人应……陈玄宴见状,蹙眉道,“或许没人在家。”话音落,陈玄宴便听见身后传来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他立马转过头望去,瞧见一群人朝同一个方向跑去,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喂,请问你们去干吗?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有苏老板怎么不在家?”陈玄宴跑到路边,伸手拦住了一个路人出声问道。大叔喘着气回答,“苏老板去了老李头家,说是老李头的儿子将他的女儿害死了,反正俩家人好像打起来了。”说完,大叔便快步跑远了。见状,陈玄宴不由嘴角抽了抽。果然,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凑热闹的传统,倒是自古就有,从来就没有改变过。陈玄宴走到顾严辞的跟前,他认真开口,“王爷,苏家人都去了李家,要不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反正我们都是要见一见苏小姐的那位有情人的。”“走。”顾严辞淡淡地应了一个字,便甩袖离开。陈玄宴顿觉得顾严辞有些莫名其妙,这为什么要给他甩脸色啊?不过好像也是,顾严辞一向都是冷冰冰的。“少爷,等等我!”见顾严辞已经走得老远了,陈玄宴立马加快了步子追上去。小巷中,一道身影在前走,另外一道身影在后追着,倒是看起来格外和谐。老李家位于城北,是一个普通家庭,老李头靠卖菜维持生计,家中只有一个儿子,妻子早年时候便因病去世了。老李头的儿子,名为李昊泽,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小伙子,年方二十,爱好读书,一心想考取功名,只可惜已经败北了两次。平日里与老李头种种菜卖卖菜,偶尔也会去打打零活,生活虽然不是很富裕,但是至少还是过得去的。但偏偏,李昊泽认识了苏秋梨,二人相爱,却不能够得到爹娘的支持。陈玄宴不过是站在人群中,便已经将李家与苏家之间的纠葛听得个一清二楚。果然人多的地方,八卦就格外多。“李昊泽,就是你害了我女儿是不是?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我不过是不同意你和我女儿在一起,你就把她给杀了是吗?那么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把我的女儿还回来啊!”苏立浑身发颤,厉声质问道。站在苏立面前的俊朗少年,正是李昊泽,他的眼眶酸胀得通红,声音沙哑地开口,“伯父,我没有。昊泽没有伤害秋梨。伯父你找到秋梨了吗?她在哪里?”“你还装?秋梨已经死了,她的尸体现在都被三都府带去了。”苏立气得咬牙,作势便要打李昊泽。陈玄宴便是这个时候冲上前去的,他伸手拽住了苏立的手,“苏老爷,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