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辞深沉的眼眸,停留在谢景渊的身上。“王爷,你尝尝!”说罢,谢景渊很是狗腿地将装着鱼的盘子推到顾严辞的跟前,顺带着眨巴了一下眼眸,讨好似的笑。盘子里面装的鱼,已经支离破碎,不再是整条。顾严辞秀气的眉,以眼见的速度瞬间皱起。“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不喜欢不整齐的东西,那我和玄宴共享。”说完,谢景渊立马又要将菜盘子端走。顾严辞见状,冷嗖嗖地启唇,“放下……”谢景渊僵在那,机械般转过身来,将盘子放下。他很是无辜地开口,“王爷,你不吃的话,我想吃啊!”陈玄宴一脸茫然地盯着顾严辞。这晋阳王怎么突然拿起筷子夹他做的鱼了?只见顾严辞慢条斯理地将一小块鱼肉吃进嘴里,待全部咽下后,他从旁边的架子上伸手拽过帕子,擦了擦嘴,并未多言。“王爷,玄宴烧得鱼可还好吃?”谢景渊眨巴着眼眸,一本正经问道。原本静坐着的陈玄宴,也不由跟着竖起了耳朵。吹毛求疵的顾严辞,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还行吧。明日开始,便由你来做饭。”言毕,顾严辞站起身,提步朝外走去。路过陈玄宴身边时,顾严辞停下了脚步,他清冷的嗓音传进陈玄宴的耳朵里。“俸禄涨上五两。”正当陈玄宴欲要拍案而起时,顾严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膳房。气鼓鼓的陈玄宴,无声骂道:猪扒皮!一旁吃鱼吃得正欢的谢景渊,抬眸看向陈玄宴,见陈玄宴满脸写得不高兴,他连忙宽慰道,“玄宴,好好干!”呵呵……陈玄宴愤懑地猛扒了几口饭。“你做得饭菜太好吃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住在三都府好了。”谢景渊很是满意地摸了摸肚子。陈玄宴嘴角抽了抽。他这是被赖上了吧?……正值晌午,日头烈得很,一向怕热的陈玄宴,已经不知道灌了自己多少杯水了。汗珠从额角滚落。“李萧,你们王爷去哪了?”陈玄宴用水冲了一把脸,瞅见李萧,立马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急匆匆问道。他不过是吃完饭然后不小心眯了一会儿,可谁曾想,不过半个时辰,顾严辞和谢景渊竟是直接没了人影。李萧老实巴交地应道,“陈少爷,城西陆水镇发生了孩童失踪案,王爷和谢大人已经出发了。属下回来便是来寻陈少爷的。”孩童失踪案?睡一间房吗陈玄宴脸色变了变,“什么时候发现失踪的?”还真是一波刚平,又起一波。二人一同出府。“城西陆水镇柳家的小少爷,晌午出门去街上买零嘴,后来就没有人看见。距离现在,应当过了两个半时辰左右。”陈玄宴抬腿跃上马背,手持马鞭,一脸严肃,驾马而去。李萧在前骑马带路。马蹄带起一片灰尘。赶到城西陆水镇,已经是申时。小镇并不大,街上已经没有居民,更多的是士兵。三都府的将士们,在挨家挨户搜人,闹出的动静倒是很大。从马背上下来,陈玄宴手牵着马朝前走着。远远地,他便瞧见了背手而立站在柳家门口的顾严辞。一身精致的白袍,微风拂动,裙裾飞起,手里一柄折扇时不时地轻扇几下,清俊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唇微微抿着。“玄宴,快过来!”谢景渊率先发现了陈玄宴,立马朝陈玄宴招手。闻声,陈玄宴立马回了神。他的耳根不知为何竟变得发烫起来。呸,他刚刚竟然看顾严辞看走神了!不是他,一定是原主的记忆在影响他。他一个妥妥的直男,怎么可能会对顾严辞感兴趣!就算顾严辞长得帅,但是他喜欢的是美女。“有查到什么吗?”陈玄宴轻咳一声,故作淡定地走到谢景渊的跟前,与顾严辞并排站着。谢景渊摇了摇头。见状,陈玄宴蹙眉。难道和现代一样,是一起绑架案吗?又或者是拐卖案?“盛京最近可有发生小孩失踪的案件?”陈玄宴想到了什么,立马启唇问道。“没有。”顾严辞应了声。陈玄宴一听,眉头蹙得更高了一些。“我要见一见小孩的父母。”陈玄宴一脸认真开口。顾严辞淡淡地瞥了眼陈玄宴,提步进院子。柳家只是陆水镇的一个普通家庭,一家四口住在镇上,屋子不大不小,院子里放有一个木制秋千。看来,柳家父母很是宠爱孩子。才进院门,陈玄宴便听见有中年妇女嚎啕大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