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漏跳了一拍。“别,等等!王爷,你能不能别松开!我恐高,我真的怕高。”陈玄宴急忙出声,他蹙着眉看了眼下面,当意识到自己站在足足两层楼那么高时,他眼前已经一片晕了,甚至就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天,为什么要来屋顶上?这一个不小心摔下去的话,不是摔断胳膊腿就是摔成脑瘫。“王爷,你能再飞一次,把我送下去吗?”陈玄宴小心翼翼地开口,那眼神简直是恳求了。顾严辞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不行。方才不是说今夜月色正好,要陪本王饮茶赏月吗?”呵呵!陈玄宴暗自冷笑,他能不能收回刚才说的话?他真的不想这么快就死,而且还是摔成肉泥,甚至有可能半死不活。想到那种场面,陈玄宴一脸地苦闷。顾严辞忽地挪动步子,陈玄宴心惊了一下,立马跟着顾严辞的步子朝前走着,只是双手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甚至拽得更紧了一些。瞥了眼拽住自己衣袖的手,顾严辞的眉头皱了皱,并无开口,甚至有些想笑。不再逗弄陈玄宴,顾严辞揽住陈玄宴朝前端快步飞去。二人驻足于凉亭内。“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顾严辞淡漠出声,伸手将陈玄宴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掰下来。陈玄宴感觉到自己踩得地面与方才的瓦片不同,缓缓睁开眼睛。当瞧清楚周围的情况,陈玄宴简直要头冒黑线。这到底是谁设计的?为什么要把凉亭修在两层楼的上面,这对于一个怕高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好吗?而且顾严辞究竟是什么心态,竟然要在这屋顶上的凉亭中喝茶?难不成是坐的高,看得远?又或者是在这上面看的月亮,和在地面上看的月亮,完全不同吗?顾严辞一脸认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袖,随即倒是悠闲地持着帕子将凳子和桌面擦得格外干净。“坐啊。”顾严辞慢悠悠开口,抬眸望向陈玄宴。陈玄宴嘴角抽了抽,顺势在顾严辞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只是这桌面上空空如也,哪里有茶水可以喝的?“王爷,难道我们喝空气吗?”陈玄宴小声询问道。其实与在这高处吹凉风,陈玄宴更愿意滚回自己的屋子里睡上一觉,毕竟明天还要去查案。一向淡定的顾严辞,在听完陈玄宴说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皲裂了,他唇角抽了抽,瞥了眼陈玄宴后,才站起身,“本王早就准备好了。”言毕,顾严辞走到凉亭的一角,伸手拍了拍凉亭柱子上的一个按钮。陈玄宴傻眼,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只见柱子下放着的箱子,自动开了,随即顾严辞便俯身,从箱子里面取出了茶壶和茶杯。“呃……”陈玄宴眼睛不由睁大,他不由暗自感慨,果然古人的智慧,是无穷尽的。顾严辞倒是气定神闲,他走到石桌旁,将茶具摆放在桌面上,顺势坐下。“哝,本王亲自泡的茶,尝尝。”言毕,顾严辞作势便要帮陈玄宴倒茶。陈玄宴立马回了神,伸手去拿茶壶柄,一不小心,自己的手直接搭在了顾严辞的手背上。犹如触电般,陈玄宴立马缩回。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王爷,你千金之躯,还是我来倒吧。”陈玄宴装作淡定的模样,拿过茶壶,给顾严辞倒茶,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顾严辞面色如常,他修长的手指,持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随即启唇道,“你且尝尝。”陈玄宴并不爱喝茶,从前很困的时候需要加班,他都是习惯性的喝咖啡,至于茶,也只是偶尔才喝。况且他品不出来茶与茶的不同,对他而言,茶水都是一个味道。不过,陈玄宴还是很给面子地低头,喝了一小口。唔,味道还好吧。给人清爽的感觉,不是那么浓郁。“王爷你还会泡茶,技多不压身啊。”陈玄宴轻笑出声。顾严辞却将茶杯搁置在桌面上,启唇道,“陈玄宴,你现在还想离开三都府吗?”额。陈玄宴一时怔愣。这话题转变得实在是太快了。“不想。”陈玄宴立马接话,他自然是不能回答是,不然又要惹得顾严辞生气。眼下顾严辞心情似乎挺好的样子,他可不能触了霉头。果然,顾严辞一脸轻松地扬了扬眉,“为什么?”陈玄宴脑子已经在高速运转了,就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王爷,我一直就想当一名仵作,如今进了三都府,又怎么可能想离开。为天下百姓查清真相,对我而言,是使命。”掷地有声,风吹拂着陈玄宴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