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去看看。”楚行思走进门正欲向厨房走去,这时突然从楼上穿来一声唿喊。“楚公子,我家公子有请,烦请您上来一趟。”说是请,但只见他左手在外环胸抱剑倚在栏杆上,大有一种你不上来就将你绑上来的架势。“你是何人,胆敢威胁我家公子。”梁成望过去,大声呵斥道。酒楼里的人一个个也随之神情紧绷,立马围了上去,右手已经悄悄抚上了腰间配剑。而楚行思却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祝青。”祝青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语气中颇带些不屑。好像是根本就看不起他们那些人一般。“既是如此,那我们上去看看便是。”楚行思听到祝青的名字时便已猜到了七八分,想来也是一个难缠的对象。“是。”梁成放缓了步子也跟着他上了楼。楚行思上了三楼,看到了守在门口的祝青,拱手以礼。祝青回礼,转身敲了敲房门:“公子,人到了。”“进。”房中之人并未多言,但只这一字,楚行思便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请。”祝青打开了房门示意楚行思进去。这对话很有意思啊,明明这是自己的房间啊,什么时候他们两人这么熟了吗。楚行思收敛了心神,整理好衣襟,面带微笑,缓步走进。房内布置是清雅简洁,但装饰设计却十分精巧,房内装饰不多,但却恰到好处,并不显得杂乱与累赘。香案上青烟寥寥,缓慢而悠长,勾画出一种又一种杂乱无序的符号。窗边的大肚瓷瓶里斜插着几枝早上新折的桃枝,或是含苞待放,或是吐纳芬芳,或是巧笑嫣然。但现在楚行思却是毫无闲心欣赏,毕竟角落里那些晕过去的人又不是单纯跑到这来睡觉的。“草民楚行思,见过闵王”楚行思向着珠帘后的浅蓝色锦衣的公子拱手以礼。楚行思用余光细细打量,只见来人半束墨发,面如白玉唇似嫣红,腰间一块白玉配轻挂,举手投足间无不在彰显着贵气。时间仿佛在一瞬间沉寂,珠帘后的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一人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棋子,棋子落在案上似清脆山泉又似闷闷无声。“你就是楚大人的儿子。”宁豫墨手里下着棋,不慌不忙的问道。“是。”楚行思直了直腰身,虽然听到他话中有几分轻蔑的意思,但别人乃是正一品的王爷,还掌管刑部大权,一句不屑又算的了什么。“走吧。”宁豫墨听到他的话,抬起了头,看了他几眼,就站起了身。“恭送闵王。”楚行思看他走出去来,低着头向他行礼。确定他真的走了,楚行思轻唿一声:“来人”。“公子。”梁成听见他的唿唤立马推门进去。“把这些人带下去,和那些一起处理了吧。”楚行思示意梁成那角落里晕过去的那些人。“公子,不用再审了吗?”梁成开口问道。“不必了,反正以后迟早会知道的。”楚行思走到刚才那人所坐的位置,抬头看向墙上的画,淡淡的说道。这墙上所挂乃是一位名师所作的万里江山图,色彩清丽,淡墨无痕。“汤水已经备好,公子沐浴完早些休息。”梁成朝他拱了拱手。“嗯,知道了,今日是我大意了,以后三楼加派人手。”楚行思淡淡说道,想来若不是那人,今日来的那些官员可就要少几个了。“是属下失职,还请公子责罚。”梁成听道他的话立马跪下。其实防御这些事本不归他管,只是代梅景管这几日,却未曾想竟出了如此纰漏。“罢了,虽有失职但未有损失,此事你不必管了,等过几日梅景回来再说吧。”楚行思淡淡的说。其实就刚刚那几眼,楚行思便看出来了,那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竟没想到就这样折了,那幕后之人恐怕得肉疼一番了,不过想来这以后,估计没几天安生日子过了。楚行思猜的不错,刘府书房灯火通明,有愤怒人声不绝于耳。“你说什么,一个都没回来?本官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刘九玢气得砸了手中的茶碗。本想趁着楚行思初到京城,根基未稳,直接来一把大的,将他们那群人给一锅端了的,结果你现在告诉我,别人那边好好的,自己这边的人却全折了进去。“唉,不对啊,不是说楚行思那边的只是普通守卫吗,怎么能一口气干掉本官的数十名顶尖高手呢,莫非他暗地里藏了人?”刘九玢想着又觉着十分疑惑,他哪来的人啊。“据探子回报,这次楚行思并未发觉我们的行动,干掉他们的是大内禁军统领祝青。”金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